这是德姆斯特朗几千年延续下来的规矩了,毕竟德国境内最不缺少隐秘的、人迹罕至有未知危险的秘境。
但英国境内比较少,阿兰找了很久才有一个模糊的目标,那个地方离霍格沃兹很远,是一座小岛,岛上常年云雾缭绕,渺无人烟,布满杂七乱八的阵法和半残废状态的魔咒。
向学校申请过后没多久,阿兰就带着德姆斯特朗的巫师们离开了,他们是在一个寂静的清晨走的,每个人都只带着简单的包裹和水粮,拿着魔杖。根据经验,带其他的东西不仅拖累,还容易遗失。阿兰被龙炎燎的那次,他身上可是干净极了,连衣服头发都成了灰,更不用说那些配饰一类的东西了。
德拉科一天发了好几次脾气,布雷斯他们都毫无办法,以为他是因为男朋友离开而发脾气。
其实德拉科气的是阿兰的不告而别,不知道阿兰怎么想的,只是提前告诉了德拉科一声,也没说是哪一天。
德拉科在地窖上完了魔药课,下来吃午饭的时候才听见别人说,德姆斯特朗的巫师都走了。
德拉科用双面镜联系阿兰,结果发现阿兰的那一面镜子压在他宿舍的枕头下了,根本没带走。
德拉科联系不上阿兰,有气没处使,天天阴沉着脸,在霍格沃兹晃来晃去,某些女孩以为有机可乘,又都被斯莱特林王子的冷脸吓走了。
两个月之后的一个夜晚,克鲁姆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餐桌上,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一道硬币大小的伤疤。
德拉科跟着同学走进礼堂的时候眼睛亮了亮,随后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一屁股坐在了克鲁姆身边。
克鲁姆显然还没回过劲来,察觉到身边不熟悉的气息,差点就掏出魔杖来了,好在他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回来了、安全了,只是捏紧了手里的叉子。
布雷斯非常想冲正和他大谈特谈今天份的预言家日报的德拉科翻个白眼,想知道阿兰去哪里了直接问就好了,干嘛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还特地提高声音死命地想引起克鲁姆的注意力。
过了一会,见克鲁姆完全没有开口的想法,德拉科才磨磨蹭蹭地开口问道(他的脸还冲着布雷斯),“我听说你们这次去了挺远的地方,……还好吗?”
克鲁姆隔了阵子才反应过来这是问他,粗神经的他只是感觉德拉科这句话怪怪的,但他没多想,心想反正德拉科是阿兰的男友,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不错,我们成功拿到了任务物品,记忆水晶也没有丢失,这次大概又是个优等……”
德拉科见他说了一大堆,就是没有他想要的重点,便直接问道:“那阿兰呢?”,毕竟他对任务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
“哦!说到这,德拉科,我得告诉你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克鲁姆叹息一声,那样子特别像是一个因无法拯救重症病人而无可奈何的医生。
德拉科吓了一跳,还以为阿兰受到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
又听见克鲁姆说:“阿兰喝了点过期魔药,圣芒戈的医生是这样说的,魔药中毒,所以需要在那里待上一阵子。”
“你们竟然不会检查自己的魔药储备,”德拉科放松了下来,半真半假的抱怨道:“他连双面镜都不带,我都联系不到你们。”
“……”克鲁姆没说话,由着德拉科想歪了。
四年级的课程每天都排得满满的,德拉科完全抽不出空来去探望阿兰,只能心焦地继续在霍格沃兹等着,他感觉每一天每一秒自己的头上都顶着一块乌云。
周五那天早晨,他的乌云终于消失了。
那天上午又是魔药课,德拉科睡眼惺忪地走进礼堂的时候,几乎不敢相近自己的眼睛。
时隔两个多月,他的金发少年终于出现在他眼前了,完完整整的,脸上是一幅生人勿近的冷漠,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成了柔柔的笑意。
“早上好,德拉科。”阿兰轻声说。
德拉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两个月不见,阿兰好像瘦了些,颧骨突起更明显了,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气息微弱,神情恹恹的,应该是大病初愈导致的,其他的,还是和往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