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克多尔,明天的比赛准备了怎么样?”奥德蕾笑意盈盈地看向听到他声音就站在原地回头张望的克鲁姆,那严肃板正的面孔张开了些笑容,还是像年少时候一样让他心动。
“差强人意。”克鲁姆耸了耸肩,主动牵起了奥德蕾的手,让他稍微把重心放在自己那边,不那么累。
“我喜欢看你自信满满的样子,真是让我着迷地不得了。”奥德蕾说,然后非常不客气的挽住了克鲁姆的胳膊。
“我也喜欢你为我着迷的样子。”克鲁姆说,他第一次这样直接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小心翼翼的垂眸去看奥德蕾的反应。
奥德蕾满意地笑了两声,说:“这倒是没错,你一直对我有非同寻常的吸引力,威克多尔。”他突然停下,踮起脚在克鲁姆鬓边留下一个轻吻,看着他压抑不住惊讶的眸子,嘴角扯开一个愉悦的笑,“我终于有这样做的资格了,是吗?”
德拉科跟在阿兰身边离去,经过情不自禁拥吻在一起的两人时,忍不住咳了两声,提醒道:“注意影响。”他和阿兰都从来没这样亲密地在一起过,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外面,看到众人羡慕纷纷的目光,德拉科就一阵不如意。
“阿兰。”德拉科突然有了八卦的心思,问道:“他们认识很久了吗?”
“五年,”阿兰说,他想了想,又回答说:“很多年了。”因为突然想起来,奥德蕾认识克鲁姆可是比他和克鲁姆相识都早。
但德拉科只听清了前一句,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那她为什么会喜欢克鲁姆呢?虽然他是个世界级的魁地奇选手,可看上去就不怎么好相处呢!”
“大概是……他满足了奥德蕾的一切幻想。”阿兰说。无论是生为女性,还是生为男性。
奥德蕾在性格偏执的母亲教导下长大,总被逼着学习成为一个淑女,后来爱上了骑士小说,向往骑士和贵夫人小姐之间自由的爱情;到后来,他才知道以前的那些幻想统统是不可能的。
直到他遇见克鲁姆。
“你也在说一些怪怪的话。”德拉科说。
第二天上午,趁着所有人都去观看勇士们比赛,阿兰和奥德蕾找了很多遍,走遍了每一个有那个人出现过的地方,却始终找不到,只找到一些她留下的标记,统统被奥德蕾一把火烧掉了。
“你干嘛要坚持找到她,只是个混了不知道多少代血的小獴,对我都造不成影响,更何况是你了,阿兰,如果她来挑衅,你吃了她不就好了。”奥德蕾爬了好几层楼,累得气喘吁吁,“哎,我要累死了,你怎么不知道体谅一下我一个女孩子。”
“……别装了,威可多不在。”阿兰冷眼看着奥德蕾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精致的小手帕,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淡淡道,“她看上德拉科了,我得保证他的安全。”
“真没劲,你是来给那个小鬼当保镖的吗。”奥德蕾扭着腰往前走,“快点走吧,现在去还能听上宣布成绩,刚才维娜给我传消息说芙蓉的成绩好像不怎么好,真是浪费名额。”
奥德蕾一向嘴巴毒,更何况说的还是自己不怎么熟悉的人,阿兰早就习惯了,也不开口接他的话,转而问道:“你想和威可多坦白吗?”
“坦白什么?”奥德蕾愣了愣,随即笑了,脸上显出点忧愁,道:“你说那个啊,算了吧,他要是知道我是个男人——谁在那里!”
就在奥德蕾说出那句话之后,他们附近突然出现一股陌生的气息,那气息很淡,但奥德蕾和阿兰都不是普通人,立刻就发现了偷听的女巫。
女孩一见暴露,立刻就要逃走。
阿兰脸色一变,抬手就是一个魔咒,红色光芒打在地面上‘砰’的一声炸起一片碎石,浮起来的灰尘间,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转身跑开了,阿兰和奥德蕾立刻就去追,但他们一点都不了解霍格沃兹城堡的结构,为了方便谈话又特地找了一个既没有画像也没有雕像的角落,转来转去的楼梯和时有时无的墙壁完全隔开了他们和那个偷听的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几个转角,人就不见了。
“妈的!”奥德蕾再也顾不上淑女形象就爆了粗口,他恨恨踢了下立柱,一脸阴霾,最大的秘密被人听了去,他的心情实在是算不上好。
“要告诉巴雷吗?”阿兰面色严肃,他和奥德蕾一直是卡斯德伊家对外的标杆,分别代表男巫和女巫,奥德蕾一直用女巫的身份生活,就连在布斯巴顿也是担了女性首席的角色,要是一不小心爆出来真实性别,别说卡斯德伊的脸面,奥德蕾连布斯巴顿的毕业证都拿不到。
“不用,”奥德蕾皱眉,道:“巴雷肯定会把我召回法国,我不想回去。”
“是我的错。”阿兰有些内疚,毕竟是他吧奥德蕾叫来找人的,也是他先提起这个话题的,这些天和德拉科在一起实在是□□逸了,让他连最基本的警惕心都没了。
也是没想到,她竟然一直藏在那里,还是听到奥德蕾的话,太过惊讶才暴露了自己。
“的确是你的错,”奥德蕾哼了一声,“但是巴雷不可能让你回去,马尔福在法国给卡斯德伊家增了不少好处,他巴不得你一直留在英国好好哄着那个小子。不过。那个家伙还挺聪明的,咱们找了这么多圈,就是没想到她会一直藏在身边,天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