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不满,总要出出气。
德拉科轻笑了声,他一改往常漫不经心的态度,当着在场好几个小姐的面,亲昵自然地揽过阿兰的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道:“庞德小姐,您这话就有些偏驳了,阿兰是我的未婚夫,我难道不应该绑在他身边么?”
他连看都不看艾达一眼,专注地给阿兰拍拍西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德拉科温柔的样子非常迷人,他那双灰蓝色的眸子认真看着你的时候,嘴角那一抹笑,就像是阴霾的云缝泄下一缕柔和的又是生机勃勃的阳光,连心里都暖暖的。
明知道他的话不能当真,可还是忍不住信了。
阿兰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只是非常享受德拉科此时此刻那一心一意的注视,让他心里一直沸腾暴躁着压抑不住的血液渐渐平和。
艾达·庞德自找了个没趣,这几天德拉科对她的态度真的让她有了那样的错觉,在圈子里也多了一大个高傲的资本,本着炫耀的心情来却直接被德拉科压了回去,她脸上没光,周围人那宛若实质的嘲笑目光让她直接站立不稳,要不是旁边的侍者扶了她一把,这个光鲜亮丽的小姐非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一个大丑。
周围传来若有若无的哼笑声,艾达气急败坏地环视一圈,勉强维持着仪态快速离开了。
“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二楼围栏上,一身水蓝色人鱼裙的奥德蕾哼了一声,“装模作样的婊.子。”
陪着姐姐一起目睹了全程的杰丽卡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奥德蕾那一点也不淑女的骂声吓了一跳,从小接受贵族礼仪教育一直是个乖乖女的杰丽卡恨不能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姐姐,这是什么话,要爸爸听见就完了!”
她这个姐姐,向来刻薄高傲,嘴巴恶毒,本来没什么坏心,让她那张嘴一说也得罪了不少人。
“怕什么。”奥德蕾看了妹妹一眼,撇撇嘴,“父亲什么时候管过我,避着他们就是了。”
杰丽卡看了姐姐一眼,没有说话。
——
订婚宴结束的第二天,马尔福一家便离开了法国,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又一辆马车驶进了卡斯德伊庄园。
这辆马车上也带着卡斯德伊家的标志,只是比起当初马尔福母子乘坐的那辆来就差的远了,这种规格一般是用来接待庄园里某位少爷小姐的客人。
不过,等在庄园门口的还是阿兰的管家,玛西亚可。
这代表着,这位客人是来拜访阿兰的,由他私人负责接待事宜。
第8章比赛
马车稳稳地停在庄园门口,仆人快速上前拉开车门,放上踏凳。
一个体格健壮、长手长脚的男孩从马车里跳下来,他穿着熨烫整齐的传统西装三件套,彬彬有礼地对着仆人道谢。
和阿兰那样带着一丝悠闲意味的严苛不同,这个面容英俊的男孩一举一动都非常严谨,甚至有些古板,脸上满是严肃认真,一举一动都似乎和法国的环境格格不入。
当然,他也的确不是法国人。
威克多尔·克鲁姆,保加利亚国家魁地奇球队找球手,德姆斯特朗的名人,同时也是阿兰在学校的搭档。
德姆斯特朗是一座只录取纯正血统学生的魔法学校,和霍格沃兹,布斯巴顿并称为欧洲三大魔法学校。
和其他两个学校不同,德姆斯特朗一直致力于黑魔法的教育,相应的,在这个学校实力为尊,魔法强大的学生总是优于其他人先享受更多的资源,而家世和财富反而就不那么重要。
而家族成员在学校的地位也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家族在德国巫师界的地位,就像克鲁姆家族,这个只算得上是三流的家族只有威克多尔一个就读于德姆斯特朗,却因为他优异的成绩而凌驾于大多数家族之上。
德国很多家族对此羡慕嫉妒却又无可奈何,等威克多尔毕业,他绝对会是一个合格的带领着克鲁姆家族更上一层的家主,而他们的家族成员,不是在这样的光辉下被掩盖住了,就是因为惧怕德姆斯特朗严厉残酷的等级制而选择了其他学校。
阿兰滑进结满冰霜的湖水中的时候,克鲁姆正坐在岸边,挥舞着魔杖企图隔离那只长了翅膀不停往他身上扑的小银梳,还有旁边跃跃欲试要拉着他往湖里跳的镜子。
“我说,阿兰,你这里的小家伙们似乎有些——”克鲁姆一边把魔杖舞得虎虎生风,一边试图找一个比较合适的说法,“过于热情活泼?”
如果是一般的魔法物品,他随手就能搞定,偏偏这个,上面不知道被阿兰加了什么魔法,动作非常灵活,看起来就像真的小动物一样。
“没办法搞定它们吗?威克多。”阿兰在湖水中心冒出头来,半长的金发湿漉漉地披在肩后,他拿着冰块凑在脸边,水妖一般精致纯净的脸庞挂着水渍和冰凌,脸色没有被冷气侵得青白,还是透着健康的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