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的吗?”德拉科说。
阿兰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慌乱竟然戴错了面具,他抿抿唇正准备说话,德拉科却扯下自己的面具,偏过头来,叼住了阿兰的嘴唇。
顺便也把他的话堵在了喉咙里。
阿兰非常顺从地躺在床上,黑幽幽的瞳孔盯着天花板上虚无缥缈的一点,好像是感觉不到脆弱的腰部卡在床沿那硬木上,也感觉不到伏在身上那个人愤恨的咬着自己的肩膀。
他就以那样脆弱的姿势,偏偏面无表情,嘴唇轻轻松松地合在一起,一点出声的欲-望都没有。
皮肉被另一个人紧紧咬着,那处细嫩的皮肉终于坚持不住,有血腥的气息逐渐透出来,丝丝不绝的痛楚逐渐加深,阿兰仍然一动不动,任凭德拉科扯开他的领带,又撕开他的衬衫。
德拉科在尝到铁锈味的时候就松开了嘴,他脸上闪过一丝无措,可看着阿兰那一副淡然的样子。
就好像他在唱独角戏一样,刚才酒意上头的冲动也压了下去,德拉科深呼吸一次,慢慢从阿兰身上翻过来,坐在床沿,右手食指从自己的嘴唇抿过去,垂下来的时候和拇指捏在一起搓了搓,有些湿润润的,不知道是血液还是别的。
“为什么不继续?”阿兰那平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仍然维持着被德拉科推倒在床上的姿势,金发凌乱,上衣也乱糟糟的,衬衫更是在德拉科的手下惨遭分尸,水晶制的扣子崩了一地。
“我没兴趣奸-尸。”德拉科说。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原本想的第一章的内容
然而我——很——拖——
别跟我说三观啊,三观崩坏。
这就是我喜欢的套路,
‘日’久生情,什么的
第5章清晨
清晨,天刚蒙蒙亮,庄园里一片寂静,偶尔有仆从快速从走廊经过,压低了声音,生怕惊醒主人和留宿的客人们。
德拉科醒的很早,虽然昨晚睡得很晚,但良好的作息还是习惯性的在早上六点就把他叫醒了。
阿兰还熟睡着,脑袋瞥向一边,大半个露在外面的胸膛微微起伏,上面密密麻麻的紫红印子交叠着,左肩膀上那个被咬破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德拉科眯着眼仔细看了看,他昨晚酒意上头,屋子里又实在太暗,只感觉到血液的味道,现在一看,那明显的两排破了皮的牙印,连带着周围的一片皮肤都变得青紫。
德拉科觉得自己昨晚一定是发疯了,就凭着心里的一股子气性,酒意上头,喝了点增龄剂,一时冲动就把阿兰压到了床上。
而阿兰也没有反抗,反而在他气闷到起身之后,主动脱下自己的衣服,从身后抱住了他,两条纤细的胳膊蛇一样缠上来,那带着酒香的浅浅呼吸扑打在颈侧,在玫瑰的甜香和壁灯跳跃的火苗中,两个人顺理成章的滚成一团。
窗帘边缘依稀能透出白色的光来,这让他清醒不少,记忆逐渐回炉,那个疯狂迷乱的夜晚,就像水手在海妖的歌声下沉醉,德拉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被引诱了,即使非常唾弃自己那不坚定的意志,他也没法忽视这个事实。
只是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一直到了这么大也没去参加那些成人的宴会,就这么稀里糊涂爬上了阿兰的床。
德拉科转过头,整个人侧卧在床沿,右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一点一点的,把阿兰的脑袋掰过来,用手指描绘着这个会在夜晚露出疯狂靡态的脸庞,湿漉漉粘在脸侧的金发,微微红肿的嘴唇随着呼吸小幅度开合,依稀能看见艳红的舌尖在牙齿间若隐若现。
“你这家伙,”德拉科没去碰阿兰的下巴,那透白皮肤上一块不大的淤青实在是非常扎眼,“一开始明明冷淡到不行,后来是怎么了?”
的确,一开始的时候,阿兰就像木头一样直板板的躺在床上,任由德拉科上下其手,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无神的双眼和清浅的呼吸真的让德拉科产生了一种他在猥亵一具尸体的感觉,几乎是立刻,那一腔热情就被冷水浇得透透的。
坐在床边的时候,他其实也在注意着身后的动静,毕竟第一次,德拉科看上去淡然,其实仔细看就会发现,他的手一直在控制不住地发抖,砰砰跳动的心脏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
他可不像二年级就能带女生回宿舍的布雷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德拉科非常纯情,他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