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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 2)

绵枝对智庾可不似剪银这般温柔讨好,前脚刚踏进隔壁屋子,后脚便说有私事要与剪银商议,把智庾给赶了出去,气得他站在门口直吹胡子。

“阿绵,这几日你都在天宫吗,怎么去了这么久呀?”屋门一关,剪银立刻忍不住开口问道。

绵枝对这三天的经历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清了清嗓子含糊道:“这些都不重要啦……此次我去找了那神判官,倒是知晓了不少事情。”说到神判官三个字时,很是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剪银立刻乖乖坐好洗耳恭听。

绵枝望着剪银正色道:“阿银,我想先问问你,当初你到底为何要向雾年隐瞒你的身体状况?”

先前绵枝一直以为,雾年是对剪银被他的龙神真气所伤之事有所察觉,才会给他吃下镇海的蛟魂珠,想让剪银快些得道升仙。之后却又没发现剪银未能炼化蛟魂珠,体内丹气冲撞,才导致经脉紊乱,酿成重伤。因而他心下十分怨恨雾年的粗心和不察。

可这次上了天宫听那摇光君一说才知,自己这发小竟从头到尾都在雾年的面前装坚强,未曾有一次提起过自己的伤痛!哪怕转身就开始呕血,在雾年面前也要强耗元神吊起精神来。

因而这龙神大人直到进了轮回入了劫,都不知剪银当时受了多重的伤,也不知剪银当时咬去他一滴心头血是为了保命,满心只以为是剪银背弃了自己,继而生了心魔。

关于这一点,他与摇光都一样万分不解。如若当初剪银能早日和雾年坦白,后来的很多事其实根本不会发生。

第十二章莲回

剪银沉默着,在绵枝的审视下犹豫了良久,才轻声道:“阿绵,我,我不敢说……雾年以前有个侍童,就是我常提起的倚星,听说从雾年掌管青泽开始便伴在他身边了。可是我上了天宫之后没多久,倚星病了,雾年便渐渐开始疏远了他。直到有一日,倚星突然不见了,雾年跟我说他回去养病了。可我知道,倚星哥哥是不想走的……”

“后来我分明看到,倚星哥哥跪在牵星宫门前,雾年却不去见他,还命人把他的东西都扔了出去。我想要出去见见他,可雾年不让,还告诉我会染病惹了晦气……”

“我不知道雾年为何会对他这般冷酷无情,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倚星病了侍奉不好,雾年便心生厌烦了。我,我喜欢他,不想也被赶出去……”

“那时我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入夜后便常常做梦,梦到雾年发现我病了,把我也赶了出去,还告诉我永远也不要再出现……”

绵枝看着剪银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打断道:“阿银,那只是梦而已!你是因为雾年赶走了生病的倚星,所以害怕雾年也会因此赶走你?可你和倚星分明是不同的,倚星只是他的侍童,但雾年他喜欢你啊!”

“阿绵,或许你会觉得我很傻……但他是龙神,而我不过是条刚开了灵识还未化形的小蛇妖,雾年的喜爱对于我来说太珍贵也太遥不可及了,我不能拿这个来冒险……我所求的只不过是留在他身边而已。”剪银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里已蓄满了水雾,“阿绵,你不懂……那些梦太真实了,有时我甚至分不清现实和虚幻,我真的太害怕了……到后来我日日受那烈火焚身之苦,甚至梦见我……咬死了雾年。”

绵枝心下一惊,便听又剪银哑声道:“我咬伤雾年的那日,便和我的那些梦境如出一辙……我明明不想伤他,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中了蛊被人夺了心智一般……我咬了他的心口,看着他慢慢倒下,到处都是血……我化了形,他看我的眼神那么痛,可我却一动都不能动,然后便失去了意识……之后我是如何逃出天宫的,我也根本毫无印象,等清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你家中……”

剪银说着,膝上的一双手越握越紧,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了起来。失去神志伤害自己最心爱的人,那种撕心裂肺的绝望,他真的不愿再回忆第二遍。

“阿绵,你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自私,如果我早点说出来,雾年怎会……”这一切都是他种下的苦果,因而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绝不能让雾年再伤了分毫。

绵枝连忙把剪银搂入了怀中,轻轻拍着背安抚道:“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其实关于这点,当初绵枝也曾有过疑虑。龙的心脏和逆鳞一样极为脆弱,轻易决不可触碰。剪银当初那一咬,听说雾年整整三年才恢复过来。

且不说剪银是从哪里得知龙神的心头血可以压制蛟魂珠的,他深知剪银心性,明知这会伤害到雾年,是断不会这样做的。如今又听剪银说还曾做过误杀雾年的梦,那便更是绝无这种可能。再说剪银当时也是重伤在身,又是如何孤身从守卫重重的天宫脱身,回到与凉山的?

只是那会儿剪银昏迷不醒,自己又心急如焚地救治他,便未仔细思索,只以为是丹气冲撞的焚身之痛让剪银失去了理智。如今多加推敲,实在是有诸多蹊跷。

过了一会儿,剪银慢慢平静了下来。他直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绵枝被他哭湿的肩头,吸了吸鼻子小声道:“阿绵,我没事了,你继续说吧。”

绵枝尚未理清思绪,便索性跳过了这一段,直接从这劫讲起:“雾年在下凡前,那神判在他的命格里加了不喜妖不喜蛇,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影响。”说着有些揶揄地看了剪银一眼。

剪银眼泛水光,红着脸不啃声。

“还有他们所说的‘雪客’,是指那些来求人类家主收容过冬的小妖们,总的来说……”说到这里,绵枝也有几分赧然,“就和……妖妓差不多。”

剪银呆了很久,突然面色涨得通红:“啊……啊?妖、妖妓?这么说,雾年他,他一直以为我是……”

如此想来,过去雾年那些反复无常的猜疑和怒火都仿佛有了缘由,剪银急得又要哭,当即就要跑出去:“我要找他解释清楚的,我不是,不是这样的呀……”

“阿银你冷静一点,你想解释,可你打算怎么解释?”绵枝拉住着剪银的手,“你若告诉雾年你不是雪客,那他定会追问你为何来到他身边,到时你又要如何作答?”

剪银愣愣地看着绵枝,他说的没错,自己是借着“雪客”这个身份才能留下来的,如果失了这个借口,他又要如何圆了这弥天大谎。

渡劫最大的忌讳就是让历劫之人发现自己身在劫中,既不能让雾年忆起往事,眼下竟也只好认了这“雪客”的身份。剪银双颊绯红,磕磕巴巴问道:“那,那雾年的劫……”

“这个神判也无从知晓,只知道大概……与水有关。”绵枝顿了顿道。

剪银蹙着眉点了点头,心想往后就算雾年喝口水,他也要小心盯着。

算了算雾年应该也快从镇上回来了,剪银便准备回屋。

“阿银等等!”身后的绵枝突然叫住他,“我再帮你看一看莲回印吧。”

剪银点点头,乖乖地走到小榻边坐下,缓缓褪去了衣物。

绵枝双手快速结了几个印,轻轻在剪银心口叩下,洁白如玉的胸膛间立刻隐隐浮现出了一朵九瓣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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