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刻:指书坊刻书,这是随商业发展而出现的一种生产和销售图书的行为。书坊地域分布广,因以赢利为目的,刻书的数量较大,种类也较丰富,且能随时根据市场需求而变化。由于宋人对书籍品质要求较高,加之行业竞争的需要,因而坊刻本虽然总体品质不如官刻、私刻,但也有很多品质优良的刻本。宋代坊刻最出名的有三地:蜀刻本、杭刻本、建刻本——前二者以质优价贵闻名,建刻以量多价廉闻名。面上流传最多的,便是建刻本,价格便宜买的人多呀。
2、关于宋代的书价:由于印刷技术和造纸业的发展,宋代书价比起以前便宜很多,但和现代的书价大概是不能比的。现在随便一本正版书的价钱都是在20-30元之间,10元钱以下的正版书现在真是很少见了。
宋代的一两银子,也就是1贯钱(1000文铜钱)的购买力大概相当于现在的200-300元RMB,100文就相当于20-30元钱,所以在宋代如果一本书只卖100文那是非常的便宜了。
☆、经略东洋(三)
战舰驶往日本的若狭湾,后面随行着十七八艘前往若狭国和平安京贸易的大宋商船,在海面上以“之”字形前进。
海上起了风浪,整个舰队的航速都降了下来,保持着每小时五六节的航速,以便后面的商船能够跟上。世界上最先进的造船技术在大宋,而大宋最新最先进的造船技术凝聚在战舰上,不是后面的商船可比。
卫希颜的官船行驶在舰队中央,主舱内十分热闹,茶香袅袅中围坐了四五人,一边品茶,一边叙谈。
坐在卫希颜左下方的是出使日本的正副使臣,正使户部太府寺卿富直柔,副使礼部文教司郎中张致远。
坐在卫希颜右下方的是三位文士,准确的说三位书商:坐在最前面的中年文士是京城最大的书坊、也是大宋最大的书坊——古今书坊的坊主岑之仪,坐中间的蓝袍文士是明州最大的书商贺章良,坐最下方的绿袍文士是通州寻常书坊的坊主米希孟。
除了岑之仪是从临安出发起就与使团同行外,贺章良和米希孟这两位都是临时起意去日本。
这种隆冬时节,除了皮袍商和棉服商外,一般商人都不会在十月之后再往日本,一是海上逆风船行慢,二是天气太冷,日本多数地方泰半会下雪,市场不兴盛,再者临近过年,宋人都有临年节不出远门的习惯,就算做冬服贸易的商人,十一月初出海就是最后一趟,而赶在月底返回。
但就在十天前,明州、秀州、通州这三地忽然风闻朝廷将派遣使团在十一月中出使日本。这消息传的有鼻子有眼,让一些海商、尤其是大海商怦然心动。若与使团同行,既可沾些光彩,又可借使团东风“狐假虎威”几分,更重要的是有机会和使团官员接触,打探朝廷关于宋日贸易的动向,更或许有幸得了人缘能为以后铺路。
而贺章良和米希孟都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快函,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并且得知副使是礼部文教司郎中,正好比是天下所有书肆的“父母官”,这个机会显然不容放过。所幸他们的书坊和文具斋都有存货,虽然准备不是特别充分,但来回日本一趟还是有赚头,至少不会贴了行程费用,便将书肆和文具斋全部清空装了箱,紧赶上使团出行。
出行的前两日,陆陆续续有从明州和秀州来的海船开到通州海门港。到出发这一日,海面上浩浩荡荡的船队中,水师护航战舰一百二十艘,跟随的商船三十五艘,而使团成员出使的坐船不过一艘而已,使团成员都有些无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