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瑜呸她一声,笑嘻嘻地拆开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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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风飒飒,颖水滔滔。
一艘海鳅船静静停伫在河面上,四五丈长的坚固船身只随着浮浪微微起伏。
叶清鸿长剑横膝,在船顶盘膝静坐,不动如山。
留守船上的侍卫篙师正在船尾起炉煎茶,浓郁醇厚的茶香掺着热气袅袅腾起,吹散一忽,又起一忽。
颖水之西是连绵的伏牛山,远远望去和天空相接。云层很淡,阳光照在叶清鸿手里的胭脂红亮釉茶盏上,光色闪射,将她清冷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仿佛上了胭脂,透出几分艳色。
她喝了一口茶汤,慢慢地咽下,看着手里的茶盏,眼神十分专注。这是一只钧窑的花釉盏,以红为贵,和舱里的那只枫叶红是一套。
她手掌慢慢收回,茶盏静静地悬在半空,袅袅上升的热气仿佛也凝固了般,竖成一束不动。
若是这只胭脂红突然掉到河里,有人会不会心疼?
叶清鸿忽然笑了下,清冷的容色仿佛终年不化的冰山上突然阳光绽放,绚丽得夺目。
她曲指一弹,胭脂红飞了出去。
便听“哎哟”一声,凌空一道翩然人影掠去,飞出的茶盏稳稳落在清透似雪的掌心,里面未喝尽的茶汤一滴未倾。
卫希颜如一道轻羽落在叶清鸿身边,含笑道:“这是对为师掷茶相迎?”
叶清鸿转眸看她,很认真地道:“不是。”
卫希颜翻了下眼皮,当然知道你不是,这般认真作答,真是无趣。
叶清鸿又很认真道:“因为想扔,便扔了。”
卫希颜忽然牙疼,抬手将还冒着热气的茶汤一口饮尽。
其实这徒弟,就是专门气她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亲爱的编编昨天发出一道纶音,说,不是主动上榜的完不成任务没有惩罚,哇哈哈哈,某西原地满血复活……
总之,咳咳,这下没了压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