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湛滢明显不悦的脸色,湛荣只觉痛快,忍不住讥讽道:“皇妹在府中日夜有美人作陪,今儿怎么有空到这清心无欲之地?”他故作感慨、一脸神往道:“皇妹一定想不到即墨姑娘对佛道之学的见解竟是如此透彻,皇兄常常和广袖在一处相互探讨,甚为折服。”
话音未落,院门打开,走出一位侍女冷冷对湛荣道:“王爷可不要胡言乱语,我家主子只不过在寺庙中偶遇过王爷三两次,点头招呼一下也算作礼数。奴婢可从没见过我家主子和王爷探讨佛道。还有一点请王爷谨记,我家主子身份特殊,闺名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乱叫的。”转头又对湛滢恭敬道:“主子请您进去。”
湛荣恼羞成怒,却不敢发火,一张脸憋得通红,但见湛滢跨步进去,硬着头皮也想跟进去,却被那侍女拦下,“主子只请了公主。”
虽已怒极,但湛荣还是不敢闯入,即墨广袖的身份确实不一般,这看似平静的院落一定防护严密。小不忍则乱大谋,日后走着瞧。他恨恨的想着,拂袖而去。
侍女冷哼了一声,关上院门,转身想领着公主进禅房,却见公主已经冲了进去,紧接着侍女们全部退了出来,房门也被狠狠关上。
这动静也让正在看经书的即墨广袖惊了一下,抬头突见湛滢站在面前,面上喜色刚现,却听这人气哼哼地问道:“你和湛荣常在一处讲经说道?”
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让即墨广袖忍俊不禁,主动拉着她的手腕,含笑道:“又听谁乱嚼舌根?只偶遇过几次。你觉得那湛荣是个能静下心听经闻道之人?他是皇上亲封的王爷,见面之后自然要有礼数,仅此而已。”
“什么偶遇?分明是不安好心。”湛滢稍微消气,挨着即墨广袖坐下,反手握住心上人的柔荑,看着面前的人儿面颊泛红,顿觉心中舒畅,喜悦道:“这次出去本想给你带礼物,可那些个俗物配不上你。不过在近乡关我发现一种苦酒,喝起来特别有意思,可惜走得匆忙没有带回来。不过我昨晚已经派人去近乡关采买,定要让你尝尝。”她从怀中掏出个香囊,递给即墨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