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只觉一阵眩晕,儿子的话有几分真假他这个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如何能不知。可现在确实有些力不从心,只能从心底里哀叹。而今日在围场上提亲一幕,让他不得不提心警觉,生怕儿子突然又起出人意料的举动,所以别人都去听皇上如何处置。只有他转头盯着坐在不远处的儿子。
马志洁知道父亲所想,摇头微笑,悄摆摆手,示意自己绝不会生乱。马强这才安心,偷眼去看皇上。
湛凞没说话,脸上仍是笑意盈盈,先看了看羞涩局促的马英,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赵润玉,用一种乐见其成的表情说道:“确实匹配。只是可惜,这事朕可不能做主。当年润玉投端时,朕曾许偌她婚事自主。不过若是你二人真心互慕,朕当然要成人之美。润玉意下如何?”
群臣赶紧又将目光投向女将军。赵润玉平静异常,看不出任何想法,可是内心的愤怒却翻涌不息。坐在远处的唐咸安只觉不妙,暗叹一声,不由回想起当日情形。
这事要追溯到上大朝会那日。大朝会不同以往,发生重大事情或重要庆典时才召开,在京的官员都要上朝。唐咸安官职较低,只能跪在大殿外,但那礼官洪亮的声音朗读诏书时,他还是听得清楚。圣旨中将赵润玉的功绩一一说明,那种荣耀实在令人心情澎湃,连他都忍不住激动,想抬头去看看徒儿又不敢。其实看也看不到的,赵润玉正和李朗、赵岩、马老将军等跪在大殿内龙阶前受封赏。散朝后,他躲着人流,捡偏僻的地方缓缓踱步,只等着徒儿过来,他不会看错,这个徒儿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可能一旦富贵就忘了师父。
不过直到快出宫门时,赵润玉才快步追上来。围着贺喜的人实在太多,她虽不厌其烦,但还是忍耐住。都打发了之后,才赶紧去寻师父。
唐咸安并不介意,笑道:“朝中人心难测,千万别故作清高,惹人嫉恨。”
“徒儿理会的。只是应付这些虚伪客套实在令人心烦。”赵润玉并不见多高兴,“徒儿不解,明明师父说降安穗、滨江,才是居功至伟,为何皇上却只字不提?”
唐咸安看看了四周,已经出了宫门,官员早就散去,附近没什么人走动,但仍是低声细语道:“你我师徒之缘是皇上亲口所赐,为师也不瞒你,为师早就在教导公主学业。”见赵润玉震惊,他小声笑道:“你心中有数就好。皇上待你我师徒如国士啊。”
原来皇上让师父谨慎为官,竟是为了公主。如此低调行事岂不是说明未来诸君就是公主吗。赵润玉由衷感激道:“多谢师父提醒。徒儿此生只唯皇命是从。”她还有些疑惑想要再问时,就见不远马英和武青昭嬉笑过来问她家住处,说是明儿上门拜访义母。她略有一思索也就答应了。
二人走后,唐咸安有点担心道:“马英看你的目光可是有些不同啊。”
赵润玉颇觉为难,叹道:“徒儿知道。当初结拜是想能更好的同心协力建功立业。毕竟练兵之初,军中对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