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赵岩毫不犹豫地应下。
当夜,整个安穗城的半边天被映得通红。多少人就在这一夜家破人亡。当酉阳带人闯入一家胭脂店的后屋时,宋耀悠然自得看着书,见有人进来,他微微一笑,丝毫不见局促,“大火一起,宋某便知在劫难逃。姑娘能否让宋某死个明白,究竟是谁猜出宋某在此?”
酉阳见书桌上有酒杯酒壶,又见宋耀面上呈现不正常的红晕,心知这是服了毒酒的缘故,略一思索,也直说道:“皇后娘娘。”
宋耀讶异道:“闵氏仙柔?”他哈哈大笑,“宋耀啊宋耀,枉你自认识尽天下英雄,却从未将此女看在眼中,真是合该落得如此下场。”他长叹一声,又淡然笑道:“为一宋耀,致使百姓死伤无数,汝等其心何忍?”
酉阳冷冷道:“宋先生若真如此仁慈,就不该辅佐闵煜此等昏庸之人。”
宋耀无奈笑道:“士为知己者死,男子的心怀,你一小姑娘不会懂的。”
酉阳讥笑道:“哼,若想让人为自己卖命便说‘士为知己者死’。若想归顺便说‘良禽择木而栖’。什么话都让你们男子说了,我一小女子自然不懂你们男子反复无常的心怀。”
怕是从来无人这样和他说过,宋耀愣住了,片刻方才朗声畅笑:“言之有理。姑娘不愧是闵娘娘的亲信,宋某受教了。”说罢,长笑中气绝。
他如何看出我是娘娘的亲信?酉阳惊奇,在他身上连捅了几刀,确定必死无疑,又命人浇上油焚烧,这才领人离去。
回到宫中复命时已是六月底。天气炎热,闵仙柔命人将榻椅搬到湖边阴凉处,边半靠着闭目养神,边听酉阳叙说道:“……宋耀死后,奴婢派人将店家带回审问。原来早在闵煜任命宇文扬守安穗城时,宋耀便派人先来安穗盘下了这间胭脂铺,以便将来藏身。”末了,酉阳忍不住问:“奴婢实在不明,宋耀他如何得知奴婢是娘娘的亲信?”
闵仙柔听到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