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不像刚才那样严肃,闵仙柔也知道湛凞真正决定的事不会更改,她只能轻松笑着说道:“你放心,京城我会替你看着。凞凞,你现在是个真正的帝王,知道如何取舍了。”
湛凞坚定深情地望着她,“再如何取舍,我也不会舍你的。”这句话犹如盛夏祛暑的微风瞬间让闵仙柔通体清爽。两人依偎着享受这难道的静谧。
当晚上书房里,湛凞先密召了王功名和郭桢,将御驾亲征的事告之了二人,并下密旨给了王功名。命令其务必要掌控户部。王功名这时已然肯定自己真正成了皇帝的心腹,真正可以为国为民一展抱负,顿时激动地正襟向皇帝起誓,决不负皇恩。
待王功名退下后,湛凞便盯着郭桢沉默不语。郭桢被她瞧得心里发毛,赶紧跪下向皇上表态,“皇上幼年在潜邸时,老臣便追随左右。臣的心、臣的命,都是唯皇上是从。”这话就是告诉皇上,我跟随湛氏十几年,要是不忠心,你父皇和我的老师也不会留我。而且天下人都知道我是皇上的人,除了你,别人不会也不能信我。
湛凞这才缓缓道:“你有这番觉悟,不枉父皇和朕看重你。朕和皇贵妃的关系,你一向明白。”她顿住不说,又直直盯着郭桢。
郭桢立时反应过来,斟酌道:“当年在潜邸,臣向皇上进言过皇贵妃干涉政事。那时臣犹不知皇贵妃对我大端的一片苦心。如今皇上龙威四海,臣心里方才明白当日皇贵妃的运筹帷幄,对皇贵妃着实愧疚。臣是皇上的臣子,皇上的圣旨,臣无一不从。”这话已经说得很直白了,那时进言闵仙柔干政,是我作为湛氏臣子的本分,你是皇帝,我只能听你的,但你让我听谁的,我肯定遵从。
湛凞方满意地微微点头,“朕和你说过,这天下一半是她的。朕和她是一体,不能分开。她是后宫之人,不能和外臣过多来往,故而前些时日对你不假颜色,也是为你考虑,朕相信你是明白的。”
郭桢慌忙叩首,“臣当然明白皇贵妃的苦心。奸党贼心不死,正想着法子中伤皇上的人,臣是皇上的心腹,自然是他们的首要目标,稍有行差踏错,必会招来祸端,引皇上为难。皇贵妃这样做,是在保护臣。”
湛凞扶起他,温和道:“你的忠心朕从来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