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仙柔见湛凞有丧气之色,忙宽慰道:“争天下非一朝一夕之功,你父王谋划隐忍了那么些年,你不过才十五,还等不得吗?”
湛凞精神一振,笑道:“有你在身边,什么等不得。我只是奇怪,当年闵煜只有少许人马,如今竟将自己的势力扩大至这种地步,闵踆这三个儿子以他最强,按理太子之位非他莫属,为什么闵踆偏宠闵炫?子以母贵?闵踆他好男色啊。”
“这事恐关系到宫闱秘闻,咱们慢慢打听吧。你也别涨他人志气,闵煜不见得多强,南方素来少有兵乱,又没北狄威胁,他这才能安稳起家。”闵仙柔指着纸上的几人名字,道:“藩王和朝臣结交素来遭忌,和这几人结交还得从长计议。从明天开始,送礼的人恐怕就要上门了,这几日你还是安生在王府待着,以静制动,从这礼物中,朝臣们的心思也能窥得一二。对了,还有件事,你我的关系必须要让京中人尽皆知。”
“这好办,派几个人四处宣扬一下就是。我到不在乎我和你的关系大白于天下。”但你这么做我总觉得似乎不简单,这想法湛凞到底没说出口,她搂住闵仙柔笑道:“成日在王府那多无趣,不如我们逛逛京城?”
闵仙柔白了她一眼,“你戏文看多了?当真那些个大户人家女儿都能女扮男装上街寻觅佳婿?平日里,别说大家闺秀,就是那小家碧玉,哪个姑娘家随便抛头露面的?在端地,有你父王明里暗里纵着护着,我才能得空和你去过几次街市,那还是化了妆易了容。你这女世子天下独一份,可我呢,顶着公主名,真要男装出门,被眼线瞧了去,能不让人心疑?这还是娇弱无依的公主吗?你真要嫌闷不愿陪我,自个去吧。”语气甚是不善。
“我的心都在你这个天仙这儿,还能跑哪儿去?”湛凞无赖般将闵仙柔抱在怀中,使劲地亲了一口,陶醉地深深吸口气,“真香。”
“都是口水,”闵仙柔嫌弃地摸摸自己的脸,拿起那封密信一看,突地扑哧一笑,“好女色的小娘们,真贴切。”湛凞努努嘴,又听她说道:“这么快就有了消息,一定有你们的人。”
“那个被我饶过的伙计就是我们的人。他伏在地上求饶时,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中指、无名指、小指并在一起,食指和中指间微微分开,这是我们的暗号。父王真是,在这种地方都有探子。”湛凞玩笑道:“仙仙,你太聪明让我好有压力。”
这马屁拍得到位,闵仙柔嘴角一翘,得意笑着掐了一下她的手臂,惹得湛凞大呼小叫,两人嬉闹玩耍,好不快活。
其后几天,到端王府拜访的,湛凞一概不见,只留下礼品,除了闵氏兄弟和一些没有眼力的官员的礼品贵重外,其余人送的皆是泛泛,董桦和马强都没有送礼,完全符合湛凞和闵仙柔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