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炫当然不会杀自己的摇钱树,冷“哼”了一声,又笑着送湛凞走了,才上轿而去。紧接着闵煜也上车走了。闵炜骂了一句:“一个好女色的小娘们和你们两个装模假样的东西,真他妈的绝配。”说完,似解了气,跨马而去。
王老板缓过劲来,冲着闵煜的马车竖起大拇指,自言自语道:“都说兴王礼贤下士,今日一见,真是个贤王。”
这全部的景象被躲在门后的伙计看得真切,不多时,一份密信便由武师德呈给了湛凞。
湛凞正靠在榻上,吃着闵仙柔喂过来的精细小菜,好不惬意,看了密信后随手扔到一旁,并不理会。直到吃饱后,漱完口净过面才懒洋洋枕着闵仙柔的腿,打了个哈欠,慢慢将今晚的事细细说了一遍,末了笑道:“我这东主做的真是败兴。既没掏钱也没下筷,连口茶水也没捞着。”
闵仙柔轻轻给她揉着太阳穴,道:“他们这是怕下毒。皇帝还在世,又是在京城,他们竟提防到这种地步,可见已没缓和的余地了。只杀一个人便在京城百姓中立了威,你这事做得妙,顺便让闵踆以为你骄纵成性、刻薄暴戾,真是一举两得。你且说下你对这三兄弟的印象。”
听到心上人赞扬,湛凞很受用,想了想道:“勇而无谋,骄而多疑,躁而寡断。”
闵仙柔问道:“何以见得?”
“今儿宴席上,闵炜等闵炫喝下酒才饮了自己那一杯,真是蠢货,酒杯上不能抹毒?这不是勇而无谋?再看闵煜,不过嘴唇沾了一点酒,就立即拿丝绢抹唇,身后足足四位高手护着,还不是骄而多疑?闵炫他更是耳根子软,自己的手下不听号令,跪下求了几句,他竟然放过了。这不是躁而寡断?”湛凞等着闵仙柔夸奖。
闵仙柔却摇摇头道:“端王府关于这三人的情报还少?闵炜无谋倒是真的,可哪里有勇?在钜城时,北狄一旦来犯,他哪次不是靠着他岳父?把粗鄙当豪爽,到处炫耀武力,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烂泥。莽而无谋更为贴切。闵煜对下属颇为亲和,图了个礼贤下士的美名,他这人爱惜羽毛,极重名声,倒有些骄傲之气,不过看他今日对王老板的态度,连这等小人他都谦礼,可见并不是真的贤,骄伪而多疑,才是他的本性。闵炫寡断却是真的,不过此人狡猾善变,非有十成把握决不肯轻易涉险,他哪里会躁?狡而寡断才是。他今晚三番四次挑衅闵炜是有缘由的,你可知?”
“你真是给个蜜枣又抡起一棒。我还指望你夸呢。”湛凞撇撇嘴,“我连这都不知,这世子趁早给别人做吧。闵踆虽不喜大儿子,但没有谋逆大罪也不会拿他怎样。闵炫成天间想他两个哥哥死,都快疯魔了,闵踆不发话,借他个胆他也不敢,京城遍布闵踆的耳目,他刺激闵炜,不过希望闵炜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举动,惹怒了闵踆才好下黑手。他今儿只是小试牛刀,日后还不定要出什么招了。”
“你啊,”闵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