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啊”一声:“哥,大清早亡了。”
我闭了闭眼。
季临安慰似的拍拍我:“哥你别是穿越啊,不该吧,您从康熙多少年来的?”
说罢,他无奈地看我一眼,掏出个小方盒,摁了几下开始说话:“喂,学委?咋了。正在滑雪场呢,遇见个奇怪的人……作业?开玩笑,你季哥我像是开学赶作业的那种人吗!本人在放假第一天就在互动作业上搜了答案,这叫什么,深谋远虑!等等啊,待会儿回头发给你。”
说罢,他犹犹豫豫地看我一眼,转身欲走。
5.
我岂容他走。
若他真是精血的主人,四千年前囚我于机杼山中,我不能恕他。
于是我说:“你欲往何处?”
季临有点不耐烦:“不是,哥,行为艺术也好歹有点限度。”
我冷冷理了理衣摆:“休去。”
季临啧一声,转身便要离开。
我向他施了个定身咒,他不能动弹,只得讪讪看我一眼,憋出几个字:“何方妖孽。”
6.
我也不知道。
于是我便道:“四千年前旧事记不大清,只有个印象,吾应是混沌之时飞升仙界,有仙者尊号,曰上皊。”
季临问:“和我一个‘临’?”
我写给他看。
“一个白一个令?”季临疑惑道,“哥,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个地方,叫做白令海峡?”
7.
我不知何谓海峡,只能赏他一巴掌。
8.
后来,我跟他回了他的洞府。
9.
他告诉我,我没有“身份证”,是个“三无人口”,我不太懂他们凡间的规矩,但总觉的他在讽刺我,遂给他了个白眼。
我变作了一卷《道德经》,他就将我带着,坐进了一辆……车。
这辆车不过马车大小,也不知如何驱使,更不似灵物。
凡间当真奇怪。
10.
他的洞府也十分奇怪。
他居然还与舅父舅母住在一处。
我估摸他的年岁尚未及冠,遂问:“你父母何在?”
他挠了挠头:“小时候离了婚,早就不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