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什么？一起洗过？”
“……洗过。”
唐无戈得到肯定的答复，本想就此好好发挥一下，以达成鸳鸳浴的目的。
“那我们……”
可他仔细又想了想，心里反而不高兴了。
——跟陆成云一起洗澡的不是他，是从前的唐无戈。
这想法把他弄郁闷了。
听陆成云说的，他们俩在一起生活挺多年了。
他们在一起做过很多事。
一起行走江湖、把臂同游、不离不弃。
一起远离中原到了风沙肆虐的边陲小镇，没事时还帮当地官府抓抓小毛贼，杀杀沙匪，过得简单又快活。
——与他无关。
陆成云说的一切，是他与另一个唐无戈的经历。他爱的那个人，也是另一个唐无戈。
现在这个唐无戈只不过是不知哪来的，李代桃僵的一缕游魂。
可是他也爱陆成云！
陆成云……
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操！”
唐无戈糊了一把自己的脑袋。
没事乱蹦什么念头？只能是他一个人的……这句话，到底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前唐无戈的想法？
唐无戈觉得再这么玩下去他就得精神分裂了。
这在古代还不好治呢。
于是他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无戈？”
陆成云忙抓住了唐无戈的手腕。
唐无戈也反手握住了他的，用力一拽，便把陆成云抱住了。
原本是一坐一站，唐无戈抱住了陆成云，脸便埋在了他胸前，他用力圈住了陆成云的腰，咬牙切齿——
“我不换……就算他回来了我也不走！”
他有种感觉，从前的唐无戈很爱陆成云，他早晚会回来的，早晚会抢回这个身体，还会要回他的陆成云。
“不给！我不还……”
“无戈？”
陆成云被他吓了一跳，忙把人揽住了，手指顺着脊背缓缓梳理着唐无戈的长发，“怎么了？不怕，我在呢。”
“阿云，陆成云……”
陆成云应了几声，唐无戈却只是念着他的名字，像入了魔障似的。
陆成云皱皱眉头，用力将唐无戈埋在他怀里的脸挖了出来，毫不犹豫地俯身，将他颤抖的嘴唇封住了。
唇齿相依，一股巨大的思念差点将他击倒。
他有多少天没这样吻过唐无戈了？
他的舌毫无阻碍地闯入到对方的领地，与之纠缠，不死不休。
唐无戈按着陆成云的后颈，让他贴得更近，更紧。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唇这舌，他似乎已经想念了很久很久，有多久？大约是从生到死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