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三馀腹诽,就这么散开挺好看的,还他就没得看了。于是打定了主意不还他了。
“为何?”鷇音子皱眉,却并没有动手去抢,只是这般皱了眉瞧他。
“你要的东西不在吾这里。”
“那你手上的是何物。”
话音刚落,就见三馀抬手一抛,只见一些东西滑过天际,就这么消失了。
“现在不在了。”
鷇音子有些气结,索性趁三馀不备,也一伸手拔了三馀发冠,顺手一扬。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倒是没了发冠束发的三馀一点都不着急,只是看着鷇音子的头顶,眉头越皱越紧,眼看就要纠结成团,“你凭什么比吾高?”说罢又用羽扇开始敲鷇音子的脑袋,似乎是想把对方拍矮点儿。
“你问素还真去,吾哪儿知道。”鷇音子挣脱了三馀,又道,“吾头晕,吾要去休息。”
这么说着,鷇音子开始往三馀的房间挪步。
“那是吾的房间。”三馀踉踉跄跄地拽了人,奈何此刻鷇音子的力气似乎比他大那么一丝拉,结果三馀就这么半挂在鷇音子身上,一同被拖进了卧室去。
“放开吾,吾要休息。”
“不行,这是吾的床。”
三馀双手死死拽了鷇音子,不让他往床上去。
纠缠甚久,呼吸越来越重,鷇音子转头之时,不经意间四唇相接,虽是鷇音子赶忙别了脑袋过去,却是三馀又把他脑袋转了过来道,“你敢亲吾,吾要亲回来。”
说罢便是圈了鷇音子脖颈,狠狠地吻上了鷇音子的唇。
突如其来的变数,让鷇音子一惊之下往后软倒,却正摔在身后软塌上。似是因为这一吻,身上燥热起来,卷了三馀往床上带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扯了三馀腰封,隔着里衣的布料,都能感到指尖触感,温度也同样颇高。
一吻作罢,三馀撇了撇嘴,喘息地道,“这才公平。”
忽然感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在用力把自己圈得更紧。
再一抬首对上鷇音子的眸子,三馀这才起了一种约摸可以叫做后怕的情绪。如受惊的小白兔一般在鷇音子怀中一颤,三馀这才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正被鷇音子压在身下的现实。
“三馀无梦生。”略微炽热的鼻息悉数洒在三馀颈侧,极力压低的声音很明显在压制着什么。
“嗯?”呼吸同样不稳,三馀尝试动了动身子,却反被鷇音子压地更紧。
“你惹起的麻烦你来负责。”鷇音子说罢,一翻手,解开了三馀领间衣扣。
而远在圆桌木盘上望着这边的鷇音子团子立马伸手捂了三馀团子双眼,把那团子转了个方向,随即抱了那团子跳下桌子,遂牵了那团子的手往别处走。
“他们在干嘛?”乖乖地跟在鷇音子团子身后,三馀团子咬着食指,歪着脑袋问鷇音子团子。
“少儿不宜。”鷇音子团子脸上一红。
“哦,少儿不宜是什么?”
“……”鷇音子团子一顿,转过身来瞧着三馀团子水汪汪的眸子,思考了一下,便凑近了三馀团子,随即在三馀团子粉嫩粉嫩的包子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结果是鷇音子团子自己,脸红得比方才更甚,声如细蚊地道,“这便是了。”
但见三馀团子又在鷇音子团子脸上回啄了一口道,“吾很喜欢呀。”
鷇音子团子额上三条黑线,心想,自己的教育方法,真的是有待改善。
翌日清晨,熹微晨光。
纸窗分割下的光线朦朦胧胧地照亮内室,几句问答声音并不大,似是怕扰了这片宁静般。
“吾有事问你。”
“何事。”
“那玩偶那天在你耳边说了些什么?”
“无。”
“真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