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若裕兴奋道:“你会炼金蛇蛊。只要你教会阿妹,族人都会听她的,这样什么问题都能解决了。”
江誉母亲定然是想到了这一层,才放心让江誉代劳。
江誉扶额叹笑,自己还是被娘亲摆了一道。
当年他在学习炼制金蛇蛊时就一直有个疑问萦绕心头。他娘亲当初说得好听,担心他以后被人下毒丢掉性命,若是有金蛇傍身,便不会再惧怕毒物侵袭。现在想来,江夫人怕是那个时候就已经考虑到,若是苗疆有人前来求救,江誉学会金蛇蛊,就能替她前往。
“唉,真是我的好娘亲。”江誉笑得无奈。心道,看来这苗疆之行是避无可避,倒不如就此大方接受现状,当即拍板道:“好,本少爷便舍命陪你回苗疆。”
还以为何若裕会对他感激涕零,千恩万谢。不曾想,何若裕一副意料之外的模样,似乎没有预料到江誉会答应他一同回苗疆。他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了伤害。
“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哦,还以为你会再挣扎一下。”何若裕无所谓道。毕竟,他认识的江誉可是满脑子主意,避重就轻忽悠人的说辞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江誉哭笑不得,但又不知如何解释,索性对此避而不谈。
既然谈起回苗疆的事,江誉又想起一人,对何若裕道:“我巢湖一好友,前段日子也提出想去苗疆探查一些事情,可苦于苗疆多蛊毒,举步维艰。不如我们与他一同前往腾其族,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何若裕只要有人能帮助阿妹,其他根本不在意,自然点头应允,丝毫没有要过问那人是谁的想法。这让准备了一大套说辞的江誉艰难地把话咽进肚子里,好容易憋出一句话:“你啊,往后多长个心眼,小心被人骗了都还乐呵呵的。”
好容易不以为意,道:“除了你,还有谁会费这心思。”
这话一说,又把江誉噎得不行。
“十日后,正是我们族里农闲时的篝火晚会。到时候阿妹肯定要代替族母阿妈点燃希望之火。若是能在那之前赶回腾其族,有你撑腰,阿妹也会更有底气些。”何若裕说得眉飞色舞,满心想要助妹妹一臂之力。江誉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羡慕这种兄妹间的情谊,毕竟这是他这个江家独子不曾体会过的。
当日,江誉书信一封,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巢湖薛家堡。
坐落于巢湖边的薛家堡,时常出现在巢湖人民茶余饭后的闲谈之中。在这座雕梁画栋,与湖水交相辉映的薛家堡里,堡主薛裕丰更是大多数巢湖少女的梦中情人。当然,只是梦中情人罢了。原因嘛,自然是其狼藉的名声和男女不忌的作风。
不过,这传言有一大半都是江誉雇人制造的,薛裕丰的名声臭成这样,有大半他的功劳。江誉每每谈起此事,并不觉得对不起好友,反而乐滋滋的还不嫌事大。
这位薛堡主,便是江誉曾经提起的,打赌的对象。
接到江誉书信时,薛大堡主正端坐在书房里听完手下影卫的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