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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1 / 2)

由,但她依然住在荆州刺史府,因为这里很快就要变成陆南生的府邸了。

她等着崔夫人把阿苕送来,也等着陆南生与匈奴达成和议后到武昌就职。

高义走到长平公主萧清音的院门前时,看到她正在跟离容聊天。印象中的妻子很少谈笑,但此刻她面上的表情倒是轻松欢悦得很。

离容看高义来了,识趣地告退。

“我们要搬家了。”高义对妻子道,“我们去江东临海郡,让你弟弟给你买个现成的豪邸,当做公主府。我没有别的官职了,但好歹还是驸马。”

长平公主萧清音跟萧旻、萧旸都不是一母所生。她的母妃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使得她自小对人十分疏离。因而几番流血的宫廷政变,她都觉得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萧清音不记得上一次夫妻俩对话是什么时候。

不知从哪一天开始,他们就分房睡了。关于高义在外有女人这件事,她刚开始也吃过醋。她让人去查,结果一查就查出了无数,于是顿感心灰意懒,再也不想过问高义的事。

萧清音不知可以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

高义夺权,高义放权,一次迁都,两次迁都,还险些打起了内战,这位公主竟无一语评论,最后只说了个“嗯”字。

高义走到萧清音跟前坐下,端详她良久,直到看得她都有些毛起来了,才开口问了一句:“你这人,有心吗?”

萧清音笑了一下,转头去看海棠花树上婉转啼唱的小鸟。

就当高义以为她不会回答自己时,她突然答道:“我有啊。”

简短的两个字说完,庭院中又只剩下了啾啾鸟声。

高义从前绝不会在她跟前呆这么久,但他现在是彻底的闲人了,多的是时间,便没有着急离开,而是一直在原地坐着。

萧清音很奇怪他为什么还没走,于是破天荒地多说了两句:“你觉得我没有心,是因为我不轻易动心。不动的东西,就容易被人忽略。”

高义也破天荒地耐着性子追问:“你为什么不动心?你又不是尼姑。”

萧清音又难得地笑了笑,说:“动心容易痛。”

她本不打算再说什么,但见高义还盯着她,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眼神中还有几分强迫她继续解释的意味,她只好接着道:“心痛起来,就会让我想起母妃死的时候……那种感觉。”

高义又问:“我让你心痛过吗?”

萧清音眼神中的哀伤一闪即逝,回道:“都过去了。”

所谓“都过去了”,并不是说高义在外的风流作为就此打住,而是她不会再关心他的那些荒唐事。

“那就是有。”高义突然显得很高兴。

当他十七岁那年把这位公主娶回家时,只觉得她像个木头人,好像对什么事情的反应都慢半拍。他哄她,她不怎么笑。他对她发脾气,她也不委屈哭泣。

然后,就像小时候为了引起母亲注意而故意做些出格的事那样,他对自己的妻子也使出了这一招。他干脆去外面寻花问柳,还想办法让妻子查知。

结果是,这位公主依然毫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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