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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你知道,我看男人的眼光不佳。”

“呵,你放心,强过高章百倍。”卢洵捋着络腮胡笑道。

两人独处反而没有暧昧的气氛,一瞬间好像回到了那年的深山中。还未觉出男女之别的弟子们有时也这样夜游取乐。某人高呼:“我们来玩联句吧!”才思敏捷的崔道真便喊出了第一句:“夜松偃仰如醉!”……嬉笑声犹在耳畔,但不觉已过去恁多春秋。

☆、履霜坚冰至

腊月初八,长安失守的消息跟高衍一起到了广陵。

婚礼提前一日举行,过程十分匆促。还未入洞房,陆南生就把一身新郎官的红衣扒了,只来得及重重搂了一把新娘,便跨上乌骊,在暮色中打马西去。

离容伫立良久,直到天色昏黑,再也看不见一粒飞马的扬尘,才转过身来,面朝被红绸装点得颇为喜庆的军帐。

不远处笙歌未散,季伯卿,万弗萱,还有趁机豪饮的将士都没有察觉到陆公子已不在军中。

只有离容知道,他心里有多急。

她知道陆南生心急如焚,所以她主动拒绝了他将她送到临海郡的提议,提前放他走了。

私心希望他安安分分地呆在自己身边,什么危险的地方都别去。但如果他真这样做,那他还是她倾慕的那个人吗?

宾客的谈笑声被风声掩没,离容突然觉得这夜其实很安宁。她希望有朝一日,天下人都能享受这样安宁的夜。

提步迈入帐中,披散长发,解衣欲寝之际,却见角落里的一个红衣女人快步走来——

哟,差点忘了这个人!

说来这人也是奇怪,陆南生明确表示过不要什么陪嫁丫头,崔夫人也说她并未准备,但在前堂三拜之后,她就半途冒了出来,还身穿喜服。搀着她的媒婆非说她是媵。

陆南生来不及处理这事就走了,离容更不知如何应对,但当自称媵妾的女人走到她跟前,与她在烛光中四目相对时,离容方觉事情的诡异超出了她的预想。

“啊!——”

一声惊呼的尾音因抵在腹上的霜刃而被恐惧牢牢压住了。

“姐姐莫怕,我只是需在你这里躲上一阵子。”

这嗓音听着是个刚刚变声的少年。

离容强作镇定,轻声应道:“是,殿下。”

萧旻调皮的神色隐去,警惕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妾身从前在高家三郎的府上做事,见过殿下。殿下大概不记得妾。”离容回答,“殿下喜欢吃杏蒲糖。”

从前萧旻上高衍家串门的次数不多,自然没留意过他府上的厨娘。

“临危不乱,难怪表兄说你可以罩着我。”

萧旻话音未落,高衍便走了进来。

“旻儿,不许胡闹。”高衍沉声道。

萧旻好像听到主人训斥的小兽一样迅速收拢利爪,用萧氏子孙独有的凤眼朝离容一笑。

离容看向高衍,似是用眼神询问高衍的用意,但高衍没有回答。

萧旻虽然已被废为庶人,但他本身没有罪过,只是受到了已故的高太后的牵连。如今皇室人丁寥落,他是唯一可继承大统的人——他,很可能是未来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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