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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手里的东西,若是本王放手了,又会落到谁手里?”萧子钊眯着眼看向手中晃动的酒盏,神情似有一分醉意,转瞬便又清明如常,“你一非高门,二无权柄,虽曾立下军功,但如今不过是破书生一个。杀了你,反倒成全你的名声,甚或激起国子学生的不满。呵,罢了,退下吧。”

季伯卿再拜萧子钊,带着一身冷汗转身离开了。

只是二人的对话已悉数落入了第三者耳中。

春宴散时,高义快走几步,追上了季伯卿。

高义笑问:“崔玄族属博陵崔氏,而家母出自清河崔氏。两者并非同支。适才季兄为何不作辩解?”

季伯卿反问:“辩解了又能如何?”

高义道:“不辩解,恐怕大司马与季兄,就从此疏远了。”

“大司马处危地而不自知,我因谏得疏,日后方可免罪。否则,说不定与之俱……”季伯卿四指并拢,往脖子上一切,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尚书大人……不是吗?”

高义干笑了两声,以掩饰心中的异样——

他知道了什么吗?

☆、浮生不得闲

高衍一回府就马不停蹄地又出了门,暂时没空处罚离容。

离容不知道高衍在忙什么,莫非是明日的经筵?因皇帝疯傻,身为侍从官的黄门侍郎一向是个闲职,要不然高衍也没时间一天到晚跟她这个下人不对付,更没空莳花弄草。看他这样忙到顾不上跟自己生气,离容倒有些不习惯。

说到花草,刚刚离容在前院听到了几个下人的谈话。大意是今日送去西市售卖的二十盆花,居然销了一半,所得的银子照例由当日卖花的两个家丁分了,那二人正高兴。而不负责今天卖花的家丁则流露出艳羡不得的遗憾之情。

离容也有些艳羡。她想要银子,不用多,够买一点布裁衣服就行。今天她穿了崔夫人寄来的青衫,肯定是触怒了高衍。她还不知道等高衍有空了会怎么处置她。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明晨高衍会去宫中用餐,不需要离容做早饭,她有了片刻悠闲。难得浮生半日闲,离容却看不进书,只因她还担心着擅自穿青衣的事情。心烦意乱,外加穷极无聊,只得去后院数花盆。

一二三四五六七□□十,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果然二十盆里卖了十盆,还剩十盆。

点完花盆,离容起身欲走,但突然脚步一滞,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齐齐整整排列在后院里的盆花。

她记得早上家丁把花盆摆上牛车时,她就想提醒那人,有几盆花已经蔫了,肯定卖不出去。怎么晚上回来一看,余下的十盆花都开得正好,难道蔫了的都卖出去了么?

奇怪。

通宵未睡的家丁,气质英武而衣袍窄小的书生,半夜发出怪声的厨房,管自己叫“离容姑娘”的侍婢,蔫坏反而卖出去的盆花……

还有,还有梦里张口对她说“城郊”的锅碗瓢盆!

这府上真有许多怪异的事,怪异的恐怕还不止离容此时想到的这些。一定还有那些她虽耳闻目睹但没过脑子的细节,虽然眨眼间就忘了,但怪异的感觉一直留在她心中。

她呆呆地倚柱而坐,陷入毫无头绪的思索中。瘦小的身躯隐没在柱子的阴影里,这时要是有人进这院子里四下看一看,可能都不会发现她的所在。

比如现在进来的这人,就没看到她。

高衍的侍寝婢女,名叫轻罗。

她径直向高衍的卧房走去,离容正想提醒她高衍不在,但腿长脚快的她已推门入内。

怪。即使她再受宠,也不能不敲门就进入高衍的卧房吧?莫非她知道高衍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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