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沈珞钧见沈为欢第一眼就是重重一口浊气:“逞一时之快,你把沈家的生意和脸面往哪里放?”
生意居然还在脸面之前?哎,什么伯父?
魏小江早憋着一股无名火,正愁不好对人发泄,他摩挲着圈椅扶手上的小龙头:“怎么?关承来找您直接把生意给断了?不至于吧?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岂不是证明,您这生意也做得不怎么样,说切割就能切割。”
沈珞钧看着这个向来为人称道的侄子,倒是没有被他激怒,反好言好语道:“为欢,你爸爸英年早逝,我不比你心痛得少,能理解你这大半年还没缓过来,但不要意气用事。沈家能撑到今天这等的门面,是整个家族每个人委曲求全得来的。不是只委屈了你嫁给关承。”
这一段魏小江知道。
沈为欢和关承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倒也不算太委屈,只是没什么感情基础而已。
沈珞钧见面前的侄子走神,他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水,才道:“夫妻有夫妻的相处之道,过不下去也不是非要一起过。但为欢,你要清楚和关承的关系,不是说断就能断了的。”
魏小江心道,不就是继续维持下脸面和生意么。
其实原故事里,就算沈为欢直接跟关承切断联系,关承也没动沈家的生意。
这人说到底对沈为欢有情分。
魏小江虚应了,也没多说。
只是沈珞钧话锋一转,“我前一阵子见到郑家那小子,还问起你,你既回来几日,去应酬应酬?”
魏小江皱眉,仔细一想才知道是说郑司嘉,沈为欢的同学,但年一起在英国留学专攻艺术的好友。
“好。”
但沈珞钧的意思显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他提点道:“郑家如今在冶炼、矿场这块颇有精进,你不妨多聊聊。”
天下武功,唯钱不破。
生意人,到底是生意人。
*
在港城第二日,魏小江在卡尔顿酒店的高级套房中,被电话吵醒。
打来的是大伯父沈珞钧口中的郑家那小子——郑司嘉。
这么快就知道了?
魏小江接了电话。
“Colin!”郑司嘉格外激动,“你到港城了?哪里?可否见你?”
郑司嘉的热情,实在是叫魏小江吃不住。
作为郑家嫡系的么子,郑司嘉可比沈为欢自由,先前在伦敦和巴黎的画廊待过,后考取心理学,现在在港城做心理咨询师。
两人约定中午在郑司嘉的心理咨询中心见面去吃个便饭。
结果一见,郑司嘉明里暗里捧着沈为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