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知道的。”卜溪虽有疑虑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
牧归涉在一旁看着卜溪，将卜溪拉近自己。接着满意笑笑，像个小孩子一样…
“那就对了，这无人道作为大凶之地，这些过世之人的后代便将死者的骨灰投入江中，以此来躲一躲那些个厉鬼找茬啥的。还可以以此保佑自己的家人死亡不会入无人道。”船夫认真答道。
“那最近这江都有什么人死掉了？”卜溪问道，讨个八卦。
船夫思索一阵，道：“这倒不太清楚，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撒骨灰了。”
齐家惨遭灭门居然没有人站出来说两句？这江都人，可真是够自私的。不过这也怨不得他们，各家管各家事，况且齐家现在连个老幼妇孺都没给留下，如何安排这些。
卜溪想到这里便是一阵鸡皮疙瘩，以他现在的受欢迎程度，恐怕死了别人都只会拍手叫好，被鞭尸也说不定。
还真是一阵恶寒。可怕可怕。
那...如果我死了，小叔…会不会给我保个全尸呢？
卜溪扭头，盯着牧归涉的侧脸，脑中思绪万千。
结完帐，两个船夫也载着另一波客人划船离开了。
卜溪和牧归涉肩并肩走着，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牧归涉见卜溪像是有什么事，便问道。
卜溪被这么冷不防问了这么个问题，打了个激灵，便紧张兮兮地问道：“小叔小叔，如果我死了，被千万人唾骂叫好，可能尸身都不得安宁，你会给我保住全尸吗？”
“不会。”牧归涉轻笑一声答。
“哦。”意料之中的答案。
牧归涉又正色道：“因为我不会让你死在我前头。”
这一句话出来，卜溪的心神也跟着荡漾起来（emmm...），还没有人会这么说话，小叔还真是头一个。
为何现在的小叔和三年前那个…大不相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