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途中,被人用力地一掌切在后颈上,手臂也被用力的扭住,膝盖上挨了重重几脚,剧烈的疼痛瞬间使神经痉挛起来。
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像是要把眼球挤出眼眶一般愤怒的瞪着,脑海中甚至产生了即使要折断手臂也要挣脱束缚的想法。
“泥谷!!你这家伙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力地伸出仅存自由的、鲜血四溢的右手,好似要将手臂拉长到几乎无法承受的限度一般向着泥谷伸去。
还差一点。
如果能够以烫伤的代价撞击枪管使弹道偏离的话。
仅仅是数厘米的距离,如果能来得及挽救一方通行的性命的话——
然而,这却是绝望的、永远无法触及的距离。
“所以说你还是那样天真啊。”
泥谷这样说着,带着恶意的微笑扣下了扳机。
向前倾倒的身子重重摔在地上,面部磕在冰冷粗糙的地面,感觉有温热的液体从鼻子里流出来,然而管不得一直流个不停的血液,上条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伤痕累累,甚至还有几枚指甲剥落了,这大概是之前受的伤吧。
但是,却没有烫伤。
也就是,没有触碰到枪管。
上条木然地抬起了头。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双膝与手指正在不受抑制地颤抖,像是下一刻就会全部瘫软下来一般。
将他的视野灼伤的,是一脸狞笑的泥谷。
冒着白烟的枪口。
还有,在一方通行头侧,正在汩汩冒出血液的弹孔。
像是要将上条所有理智全数吸进的黑色弹孔。
不管怎么看都是即死伤,而且这直接伤害脑部的攻击,恐怕连学园都市的黑科技都无从下手吧。
也就是说,完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