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蒂克丝全身一颤,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话筒,结结巴巴地确认道。“……当、当麻?”
也许是信号不好的缘故,上条的声音似乎有些微弱。
“啊,是我。……听好了,茵蒂克丝,一步也不要靠近家里,绝对不要。”
焦虑而坚决得可怕的声音。
这是茵蒂克丝从未听过的,上条的声音。
“即使在街上的某处碰到我也不要打招呼,尽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明白了吗?”
仿佛有冰凉的藤蔓渐渐攀上心头,茵蒂克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了一下,最后发出了低声的呢喃。
“……你在…说什么呢,当、当麻?”
完全理解不能的话语,还有如此陌生的语气。这些——都不是茵蒂克丝所熟知的那位刺猬头少年。
“……当麻,你现在、在哪里?”茵蒂克丝握紧了听筒,终于回过神来大声质问道。“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快回答啊,当麻!”
在许久的寂静后,上条低沉而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好像是在恸泣一般,好像是在悲哭一般,他绝望而苦楚地说。
“我已经……回不去了。”
“不知道今后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但至少我希望你能平安无事啊,茵蒂克丝。”
像是要将一切的迷恋与羁绊斩断似的,决绝的话语。
茵蒂克丝忽然揪紧了衣角,接着她深呼吸一口气,以最大音量向上条喊道。
“——你在自顾自地苦恼着什么啊!”
听到对面传来下意识的倒抽冷气声,茵蒂克丝继续说了下去。
“说出这样话语的人才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当麻!当麻他啊,是不论遇到什么困难与挫折都会奋不顾身地前进、哪怕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不会停下来的大笨蛋啊!”
“不…茵蒂克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