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琛瞬间萎了:“这是清水,不是酒。”
“我知道。”
“我亲自出征,是一定要除去心腹大患,为先帝复仇。可惜,去岁北戎虽然受灾,但北戎王的亲兵损失并不大。北戎王狼子野心,南下之心不死,不灭北戎,我心有不甘。”他没说大巫起的作用,但谢安歌心知肚明。
说起正事,谢安歌也敛起了表情,面色虽然平静无波,底下却蕴含着森然杀意。
“北戎想要南下,无非是贪图繁荣。晋朝军队始终没有深入草原灭戎,原因无非那么几个。
一,草原广阔,没有向导容易迷路。二,北戎人逐水草而居,行踪不定,难以剿灭。三,大晋没有战马,骑兵少,容易吃亏。四,孤军深入,粮草消耗巨大,供应不易。五,北戎男女皆兵,悍不畏死。
此番作战,你身为一国之君,鼓舞士气,坐镇大帐,稳定军心。国师善于占卜,带路寻人无须担心。你从南方带来的精兵强将,战力不俗。此外,由我来应付大巫。
只要速战速决,咱们战胜北戎的可能性很大。
乐观估计,班师回朝之后,你威望最盛,稳定朝政,安抚天下不成问题。这样一来,希望大晋也能早日度过百年大劫。”
萧琛一边听,一边点头。他也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好像什么话从谢安歌嘴里出来,总要格外令人信任。
听完这番话后,萧琛顿时觉得只要君臣合作,操作得当,胜利完全不成问题。
这样一想,萧琛的紧张感散去了一些,神情也不再紧紧地绷着,腰不酸腿不疼,也有心情跟谢安歌开玩笑,闲聊了。
闲聊中,谢安歌提起了晋朝的开国之君——晋太宗,他戎马一生,征战天下,只有一妻,膝下子嗣皆出于妻子,可谓专情。
萧琛却嗤笑起来,意味深长地道:“有皇后之名,未必有帝妻之实。”
“什么意思?”
“你知道胡九灵吗?”萧琛不答反问。
“太宗的军师,据说他瑰姿奇表,谋能应机,智多近妖,有王佐之才。”
“史书还记载,他常入宫中,与帝同卧起坐。”萧琛意味深长。
谢安歌眨眨眼,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萧琛的回答表示就是你想的那样:“分桃断袖,龙阳之好,自太宗起,盛于大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