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很宽敞……”江逾白说了才想起这里除了自己住的屋子和仆人们的屋子,就只有一间许久没打扫的客房。
“你可以睡我床上,我不困。”他改口道。
“不了。溶月还在等我。”谢恒临踏出屋子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起了小雪,雪花从漆黑夜空落下,很是诗意。
“是吗……”江逾白把斗篷递给他,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干脆锁了门送他回府。
一路上除了两人走路时脚踩在土地上的声音,和远处暗夜中传来的犬吠声,就没有别的动静了。安静到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听见。
“你……”
“你……”
两个人一同开口,又一同停下来了。
“你先说吧。”谢恒临说。
“还是殿下先说吧。”江逾白笑着看他。
谢恒临把脸转过去,轻轻咬了下嘴唇。“你最近,要小心。府上人手不够的话我给你两个侍卫。”
“殿下最近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看着又瘦了许多。”江逾白说。
“没有。也许是太累了。”
谢恒临最近跟着皇帝天天批阅奏折,管理朝中宫中的大小事务,但一切都还在学习阶段,确实很辛苦。
“据臣所知,二皇子和三皇子都不安分。殿下自己也要小心。臣这条命不值钱,殿下不要与我走得太近,别让人觉得你我来往密切。”快到太子府时,江逾白不放心地交待道。
“你啊。”谢恒临听完笑了,摇着头叹了口气。
“你可真是够多疑的。”
霜儿一句多疑,说得江逾白一想起来就郁闷。
这么随随便便的一句话,他认真去解释了才让人觉得是戳中痛处了。于是只能啼笑皆非地把一口老血咽下,继续“多疑”地呕心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