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一起。”
顾米并不确定,他最近和安溺没有联络,所以顾隐则跟安溺当下的情况他了解不多,但能同处一室,应该是和好了,安溺之前对顾隐则的逃避还历历在目,愿意面对至少应该是进展顺利。
“真在一起啊?”无奈叹气,约翰担忧的望着荧幕中安溺充满攻击性的眼睛,“安溺是职业棋手还好,顾隐则要是出柜会被封杀的吧,他们俩到底怎么想,怎么光明正大的去开房啊?”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哥哥不会在偶像时期出柜,我们别管太多,相信他们会处理好的。”
“行,不过安溺没问题吧?下得很吃力的样子,万一等会输棋,出来又知道自己和顾隐则开房被拍,他得多糟心啊。”
“嗯……怎么办呢。”
专心于和眼前对手胜负中的安溺不知道外面发生多少事。他只知道当前的困局不过是假象,他已经看到了最后一手会落在何方,他不是五年前锋芒毕露的少年天才,他的心境成长了,他的眼界在对手之上。
焦灼的三小时过去,李友胜准备落子的手停在棋盘之上,安溺不失尊重的微微俯身。
“你的时代过去了,未来在我手下。”
李友胜认输,安溺紧绷多时的神经一股脑全部放松下来,在欢呼掌声鲜花还有簇拥的人群中,他尽情释出所有的野心。接下来是他的时代,他要把无所事事的五年时间通过胜利全部补回来。
走完比赛结束后所有常规流程,安溺在刘院长陪伴中走出三星培训基地也就是当天的决赛会场,今天暖阳高照,雪已经化了,却比昨天更冷。穿着西装的安溺冷的发抖,不知道顾隐则有没有吃饭,早上出门的时候顾隐则还在睡,说不定现在还没醒,等回回去买点吃的。
他像个老母亲一样操心贪睡儿子的食物,殊不知贪睡儿子正在停车场等他,身边还跟着一群记者。
等他到停车场,扑面而来的闪光灯和记者还有此起彼伏的“你们俩昨晚开房干嘛了”的问题差点没让他直接晕厥。
“安溺,我在等你。”说完,顾隐则朝安溺走来。安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可想而知的是他们俩昨天肯定被拍上新闻了,而今天还会继续被拍上新闻,他得趁机澄清一下,不然对两人都不好。
“我早就脱粉了,别等我。”
“脱粉正好。”不顾周遭的惊呼,顾隐则凑到安溺耳畔,“安溺。”
呼唤他的声音很近,鼻音有些浓重,音量不大、只有彼此能听清,平静、和缓,含着过于陌生却慎重的意味飘飘荡荡游到安溺心里。
“不要当我的粉丝,嫁给我吧。”
世界毁灭时,万物成为虚空,有声变味无声,色彩褪作黑白,流星群下降的光芒点亮永生孤寂,在耳边嗡的炸开。
很多记者在拍,短暂失神片刻,安溺只笑着顺势给几乎贴着他的顾隐则拥抱。
“我的顾隐则弟弟,你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