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同学你不能把他送回酒店吗?既然你知道我叫安溺,那也应该知道我的职业吧?我明天要比赛,其实现在不方便出去。”
“本来他喝醉我应该照顾的,但是我刚在酒吧遇到一个韩国妹子,她约我今晚去……”
“告诉我你们在哪。”
男人是要讲义气照顾兄弟,可喝酒醉的不省人事打扰同学泡妞就是顾隐则的不对了。
简单在睡衣外披上毛呢外套,不情不愿的去位于市中心的小酒吧将在光怪喧嚣中蒙头大睡的顾隐则拖上出租车,安溺熟练报出自己下榻的豪华公寓地址,报完他又觉得不妥,大半夜带喝醉的前偶像兼绯闻男友回赛事主办方安排的住处睡觉太惹人发散,万一被路人遇到或拍到他们俩至少得有几个月无宁息之日。
顾虑太多,安溺转而就近找酒店专门给顾隐则开了间房,搂着安静到几乎听不见声息的少年人上床。
注视那张曾经无比沉迷的脸庞良久,安溺将被子从脚趾给顾隐则盖到天灵盖,还在肚子上压了两个枕头。
嗯,很保暖,顾隐则明天应该不会着凉感冒了吧。
满意的点点头,关掉灯,他转身欲走,脚步悬在空中,手腕條忽覆上灼烈到可以烧光呼吸的温度,哑口无言的挣脱几下没挣脱掉,终是让无可反拒的力量牵拉倒下,压到床上。
窗户开着,刺骨的寒风与暖气冷热对冲,趁人们熟睡,城市早已悄然下起大雪。纷纷扬扬,透过卷起的窗帘落在星光反射进的束光,消融于木制地板的缝隙。床铺上,两个模糊的人影拉的很长,他们彼此靠近,他们保持距离,他们抑制呼吸,心跳仍然如雷如鼓,变成不协和音点缀星球不够盛大的平凡一日。
喘息交错,漆黑的真夜只隐约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顾隐则的眼睛倒是异常清明,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骗子!他就知道顾隐则不会喝醉!
安溺心道不好,顾隐则的气息已经盖上他的柔软,双唇相接,指尖划过□□肌肤,摩挲舔舐的触感熟悉又陌生,刺激的他忍不住夹紧双腿。本以为顾隐则会理所当然的行动下去,安溺都在蓄力给顾隐则一个友情破颜拳、大喊“我把你当朋友所以不准上我!”了,谁知顾隐竟然吻不到半分钟就放开他。
注视他被夜深染黑的湛蓝瞳眸,低低沉沉的喃呢他的名字。
“安溺。”
“嗯……嗯?”
安溺一脸懵逼,不懂顾隐则的心思。
“安溺。”
“干嘛?”
“安溺。”
“我听着呢,你说?”
“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