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让我看看,瘦了还黑了!阿远,你怎么照顾媳妇儿的?”
“阿娘,是我自己每日都在田里,所以晒的!走走,咱们回家!”
“瞧瞧,才说你夫婿一句,你就为他说话了,怎么天天去田里了?”
“先回家,到时候您就知道了!”我陪着她坐上了车,我问她:“我让听雨将八妹妹托付给您,让您带过来,怎么她没来?”
“你可知道,你家的五姑娘小产了!你八妹妹知道了,就要呆在京城里,怎么说都不肯走。”
“小五怎么会小产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深宫之内的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得知的。上次街上碰到秦太医,那位薛娘娘的皇长孙,夏日里听说病了一场,也凶险地很。秦太医医治地慢了些,被夺了职,唉!”她说完叹了一声道:“你家小五入宫,阿远可知道?”
和她聊了一会儿京城的事情,我又问了如今京城粮价如何?她说也是比去年涨了四五倍,很多京城的小官被这样的粮价,逼得不得不靠着举债过日子了。
“哦!对了,你家那个听雨丫头叫我带了信给你!”阿娘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信给我。我塞进了怀里,回到家里,几个丫头已经把清晨送来的那些鱼虾蟹洗了干净。我进了厨房,阿娘将烧火的春桃赶了出去,她坐在灶膛后,炒起了菜来,常远和范家阿爹带着蓝儿一起说话。
晚饭过后,我陪着阿爹和阿娘再聊了一会儿,因着他们舟车劳顿,让他们早早去休息。方才回到房里,拆了听雨信,读了起来。
临州的部分粮食运往京城贩卖,已经得了数倍的利润。对于这样的利润,我有一些心内的惶然。我问常远,难道粮价涨成这样,朝廷毫无知觉?至少从邸报上,我看到的貌似一切都在可控状态。
第102章
初春的清晨,一层薄霜凝结在小草叶儿上。家门前的街道上开始有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靠左手的小吃铺子已经有十来个人等着了。寄杉和寄松帮着春桃她们将门板卸下,春桃和杏花儿将桌凳搬了出来。
我们练了个把时辰,浑身大汗,清洗了一下,五脏庙已经空了。等我们出门,跟着阿娘睡的蕴哥儿,也小腿十分稳当地跑了过来。我一把将他捞起,问阿娘:“阿爹呢?”
“吃了碗面,出去了!”
听到这个话,我不禁笑了道:“他这是把乡勇当成兵来练了?”
我们几个来到门外,在铺子里坐落下来,一家子人多了之后,早饭有人吃得早,有人吃得晚,若当真要照顾到家还真需要几个人伺候着。铺子生意又好,姑娘们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我觉得谁想吃,谁就去铺子里吃,省得麻烦。也不用特地做早饭,反而方便。
“常爷,常奶奶!吃早饭呐!”往来的行人看见我们打着招呼。
常远和他们挥手,我把小屁股一扭一扭要爬下凳子的常蕴给按下,让他坐好,拿了一个白煮蛋,放在桌上磕了磕,递给他。这下他算是找到了有趣的东西,开始专心致志地剥鸡蛋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