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姐居然这般短命?你别吓我!”我大惊。
“老哥哥一直愧对这个结发之妻,哪怕后来位极人臣,也从未想过续弦。”
“我不是说他续弦不续弦,阿姐居然如此早逝这也太……”我一下子伤感起来。
“毕竟那事情只是存在于我记忆中,你也别当回事儿,这辈子改了多少?”他安慰我,不过我还是听得进去他的劝,毕竟他说的没错,这辈子很多事情都变了。
第54章
为了常兄记忆中的春梅姐的命运,我唏嘘了一下子。我想到今日看到的粮价事情,对他说道:“今日逛粮铺,那新米和陈米的价格让我吓了一跳。素来江南的粮价低于京中的米粮三成以上。我记得没有上京前,最便宜的年份,姑苏的米价,也要八十文一斗,今年还没有到米粮大量进京的时候,京里的粮价已经到了七十文一斗。这个价格便宜的离谱啊!”
“是吗?粮食大丰收是好事啊!”他跟我说。
我摇头,吃了五分饱,放下了碗筷说道:“你知道什么啊?这个价格的粮食,刨去粮食北上的水路运输的本钱,那产地的粮食价格是多少?粮价太便宜,让种田的佃农在丰收之年,没有了好的收入,会打击他们种粮的积极性,明年就不会种粮了,那么明年的粮食势必会涨价,会造成人为的饥荒。”
纵观历史长河,在红薯和土豆没有被普遍种植之前,这片土地从来没有养活过超过的一亿的人口。在底层生活的百姓一直处于饥荒之中,而我们的母亲河一旦泛滥,改道就会出现全国性的□□。
通常在两个省出现的问题,因为流民逃荒,为了生存,开始抢劫之后,导致了其他地方的农民也开始不愿意种粮,如此往复恶性循环。
“可是不种粮食种什么呢?”常远问我,这倒是问倒我了,是啊,这里不是我记忆中的前世,经济作物繁多,什么不能种?瓜果这些东西种了也要有消费人群的。
我还在纳闷,也许是我多虑了,这个时代种粮食是无从选择的答案,所以不会有我的担心的问题。常远却如茅塞顿开的样子道:“可以种草!”
“种草?”我没听错吧?不种粮食种草?
“没错种草,你知道咱们吃的盐的来历?”他看向我问。
“一个海盐,就是海水里弄出来的,还有一种叫井盐,是打井出了盐再灌水抽卤水上来,再煎煮出来。”我回答他,盐铁两样在生产力不发达的年代,一直是被国家所垄断,我研究过盐铁买卖,这是中国历史经济学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不错,这海水也好,卤水也好,都是需要煎煮出来,每年所耗费的柴薪要多少?”
“不对,海盐是晒的,只有井盐才需要煎煮。而大部分的盐就是海盐。”我辩驳道。
“怎么晒?晒的盐能吃?”他问我:“你如此爱吃之人,晒出来的盐哪里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