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鼻子耸耸肩,“怎么,这么喜欢?”
“就是,好奇。”吴世勋略作回忆,“话也写得很好。”
“话?什么话?”
“只要你还记得我,我就能记住回家的路。”吴世勋脱口而出,“怎么,老师不知道么。”
“哪看的?”大鼻子神情激动。
“小卖部。”
“What?!”大鼻子暴躁起来,自己开始那儿絮絮叨叨的说学校擅自拿走他的私人物品什么的。吴世勋也没听太明白。
“所以说到底哪能买到啊,老师?”吴世勋渐渐失去了耐心。
一转眼,大鼻子已经冲了出去。
吴世勋莫名其妙的也跟着去了。
到了学校小卖部,大鼻子就和人家争论这幅摄影是摆在外语活动室的私人收藏,不是学校物品,不能擅自搬动。两拨人吵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在这长达十多分钟的东西文化差异冲突中,吴世勋在其中间或充当目击证人间或充当驴唇不对马嘴的翻译,但最终总算弄明白了大鼻子的意图,把照片要了回来。大鼻子宝贝似的抱着那幅摄影从小卖部走出来的时候,连足球场的地灯都灭了。
吴世勋还在执着的追问到底哪能买到这张照片。
大鼻子主动提出载吴世勋回家。反正已经错过了地铁和巴士,吴世勋不想打电话回家请求支援,更不想露宿街头,于是只好答应。
车开到繁华地段,堵车很严重。
趁车子动不了的空当,大鼻子喜滋滋的伸手过来,那表情显然是把吴世勋当自己人了,张口就要自我介绍,“认识一下吧,我叫……”
“停!”坐在副驾驶的吴世勋赶紧摆手,皱着眉头一万个不乐意。“干嘛啊,别说名字,知道名字咱们就不是陌生人了,我可不想出了学校还说敬语叫你老师。”
“那就交个朋友嘛。”
“朋友也不需要。”
“别扭的小孩。”
“小孩是你叫的么。”吴世勋终于第一次展现出了情绪,冷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