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挺重感情,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气!”他干脆一手拎着小孩后颈,直接将人提出去了。
又是一声翠响,牢里恢复黑暗,花叙缩在角落一动不动的望着门的方向,寻常人夜深梦长,于他已是两个日夜,他没睡,牢外应该有只鸟,它每天都会在送早饭前叫一次,花叙想看看它是什么颜色。
他一点也不累,一整个晚上都在想,若这次程左使来提人,他就主动上去,大哥二哥已经替他受过很多次,而他至今未曾去过那个让他们恐惧不已的地方。
草垫上花朝北已经醒了有一会,却只是瞪眼躺着,不动也不说话。
花叙小心翼翼地爬过去,看着他的眼睛道:“二哥,这次换我去了,你不要担心我。”
他的眼角淌出一滴眼泪:“阿叙,是二哥护不住你。”
花叙轻轻地摇了摇头。
没多久,外头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花叙立刻缩回原来的角落不动了,同样的声音,从他们五岁起,就听了无数次,外面阳光亮的刺眼,迎春花开的正好,而熟悉的血腥味却将他带回现实。
花明延被扔在离他脚尖不远的地方,花叙不由缩了缩脚尖。他害怕了,想了几百遍的话突然说不出口。
“别怕……有大哥在呢。”花明延竟然还能说话。
他这么一说,花叙突然就不怕了,也许腿肚子还有些打颤,可他已没有刚才那么慌张,他扶着墙站好,死死的握着拳头道:“你们带我去吧,爹还没有拿我试过毒……”
“呦……小公子勇气可嘉呀!那就你了!”
才半天不到,他就被放了出来,而他全身已经没有知觉,有一种全身除了脑袋还是自己的,其他部位已经被砍了的感觉。
被扔进到草垫子上时他几乎觉得那垫子还有些软,有种腾空的感觉。
他没有晕,除了疼的不能睁眼外意识清醒。
“大哥,你看阿叙还活着吗?”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心头一暖,莫名安心。
“活的……放心吧,死了就不会在这了……可我们怎么办,下次……又轮到我了吧……”
“没事,大哥,我来,我感觉我已经有些力气了,那些毒对我来说似乎不起作用了……”
“是么……那太好了……可总会轮到我的,我总觉得时间有时过得很慢,有时又过的很快……他们把针插进我骨头时我总觉得很难熬,等到第五根时我几乎觉得自己要死了……朝北,你也是这种感觉么?”
“一样的,可我不争气,只能撑到第四根就要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