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也在这儿?
他送自己回来的?
管仲之屏息看他。
黝黑的皮肤,宽广的眉宇,挺拔的鼻梁,和总显得他面无表情时凶悍的嘴唇。
好想亲一下他啊。
或者,他能摸摸我?
周梦溪毫无预兆地睁眼了。
那双眼恍若倒影寒星的深沉大海。
也因此,让人看不透来。
或许是气氛到了。
周梦溪色胆包天,按了人家病人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因愉悦而生的酣醉感近乎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两人迅速沦陷了。
周梦溪喘着息沉迷而去。
管仲之喘着息追寻而去。
周梦溪放开了管仲之。
管仲之可没这个打算,你他妈玩我呢,态度忽左忽右,犹疑不定?
压制这种本能和技巧,他一直在历练,管仲之今天才觉得它有了点用处。
比如,把喜欢的人好好地压制在怀里,问清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最后一次。
管仲之想,最后一次。
他还拒绝,我绝不会再问。
管仲之听到自己哑着嗓子颤着声问:“你需要恋人吗?保质期到你不需要为止,怎么样?”
周梦溪缄默了很久,久到管仲之的那颗心已经被高高抛起。
“好啊。”周梦溪笑着说,又开始亲吻他。
他浑身上下只穿了内裤,极便于周梦溪占便宜。
管仲之怔愣着,那颗被抛在空中的心又被轻柔地放下了。
痒意和魇足。
管仲之近乎纵容,不做任何反抗,他的触摸,让他似乎一直踩空的灵魂落回了实处。
心安。
很心安。
周梦溪拿了管仲之的手机给周妈打不回家照顾同学的报告。
回来时见管仲之又裹着被子,闭着眼休息了。
又不舒服了?
周梦溪摸了摸他的额头。
不烫啊。
管仲之按住了他摸在自己额头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