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心头笼罩着大大的绝望,连哭都忘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要逃,然而身后重重挨了一棍子,将她又敲倒在地,浑身剧痛她便是起也起不来。
宫中少了一大半的宫女,都是被裴显一天好几个的玩死的,她好怕,她真的怕……
眼看裴显蹲在地上脱了她的裙子就要遭此大难,蓦然守在殿外的太监仓皇地从外面冲进来,气喘吁吁大喊大叫道:“王爷不好了,有人杀进宫来了。”
“谁!”
裴显脸色一变,将提起的宫女摔到了地上。
太监断断续续道:“是皇后,皇后带人杀进宫来了。”
“不是将他充入军营了吗?他怎么会带人杀进来,御林军呢,御林军没有拦住他们吗?”裴显也怕了。
“御林军不敌,皇后离这儿还有百步远,王爷您快找个地方躲起来,不然就完了。”
太监说。
裴显扔了棍子,慌里慌张的就要逃,可刚一开门出去,一把大刀就指着他,将他重新逼入了殿内。
孟将军先行入殿,举着刀问:“就是这个狗东西把你充入军营?!”
孟初霁紧随其后,笑意清朗地道:“匀王殿下,别来无恙啊!”
裴显瞪大了眼珠子,看了看孟将军,又看了看孟初霁,尖叫道:“孟初雪,你串通外敌,你造.反!”
“我怎么会造反呢,这是陛下的江山,我是陛下的皇后,倒是你,你才是造反,陛下没死,你就敢软禁太后,囚禁太上皇,你可真是狗胆包天啊!”
孟初霁眼含讥诮。
裴显捕捉到一个重要的信息——陛下没死,接着失声激动道:“不可能,裴璟已经死了,镇南王从大凤那里得来的第一手消息,你骗我!他死了!”
“他死了,那我调兵遣将的虎符是从哪儿来的?”孟初霁冷笑,“死不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没命了。”
停了一停,他转头对孟将军道:“爹,说好的千刀万剐剁碎喂狗,一刀都不能少。”
孟将军哼了一声:“那是当然。”
欺负他儿子,他这个当爹的能放过吗?
裴显双腿一软,“嘭”地跪倒在地,他愤怒而憎恨地剜着孟初霁,咬牙切齿的却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因为他知道孟初霁不可能放过他。
在被拖下去时,他才疯了一般叫道:“不得好死,孟初雪你和裴璟不得好死……”
孟初霁掏了掏耳朵,想起上次在匀王府他险些失身,裴璟处理他的时候他也是说的这一句,撇了撇嘴想道:真是没新意。
孟将军道:“那小子不在,大绥掌事的是谁?”
孟初霁登时一拍脑门,想起温华珠还被关在牢里不管吃不管喝,急声道:“是太后,她还被关着,我得赶紧去救他。”
说罢,风风火火往外冲。
孟将军在他背后冲他喊:“当了皇后连个掌事的权力都没有,你说你窝不窝囊?”
“不——窝——囊——”
孟初霁长长的应着,一眨眼就没影儿了。
去了地牢,阴冷潮湿的环境看一眼就寒酸,孟初霁让狱卒带他去见皇后,直想关了这么多天,温华珠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可是找到了温华珠,温华珠看上去还好,和她关在一起的绥帝看上去却不太行了。
“父皇,母后!”
孟初霁叫了一声。
温华珠抬起眸来,先是一喜,接着冷喝道:“你还回来做什么?宫中易主了,你来这里是自投罗网。”
孟初霁摆了摆手说:“嗨没事,又易回来了,裴显那猪头让我给抓起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秋瑜没死,他去大平了,过不久就能搬救兵回来了!”
温华珠一怔,而后热泪盈眶,看起来比得知裴璟死讯那会儿还要激动。
“我儿没死,太好了,陛下,陛下快醒醒,璟儿没死,他还能回来。”
倚在温华珠身上的绥帝缓缓睁开了眼,毫无精气神,仿佛奄奄一息,孟初霁连忙钻进牢中,探看绥帝的情况,“父皇怎么了?”
地牢里毕竟昏暗,孟初霁没看到他身上有多大的伤,可是当温华珠将他扶起来,他才看清绥帝的腿上血迹渗透红得吓人,还有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