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到了我才知道,原来太子府就建在宋府对面,门关着,他们就全站在门口等我们。
“前几日我还说谁这么有钱,在宋府门前修宅子。”我那时对宋清平说这句话时,压根没有想过这宅子是我自己的。
已经是晚上了,没一个人。我翻墙进去放他们进来,我不知道有这所宅子,也就没有钥匙,只能这样给他们开门。
宅子进去的空地上还堆满了木料,等走进去了,便看见一条道的刚栽了没多久的两排花树,垂着枝子,开细细小小的花。
再没有别的地方去,我们就在花树下边坐着,也算是让沈清净再醉卧一次花丛。
沈清净靠着树道:“你这太子府他们修的还不错,等明年我们就在这儿过年,也算是给你的新宅子过过喜气。”
我提着他的衣领把他给拉起来:“你别靠歪了我的树,刚种下去没多久你就忍心靠上去。”
几个人又喝了点儿酒,很没有模样的打了几个酒嗝,才推说不喝了,恐怕再喝下去就得醉倒了。
酒正酣时,大家的话却少了起来,我们总聚在一起,什么话也说过了,所以这时候话少些。
我站起来:“有些醉了,我们去随处逛一逛,也醒醒酒。”
皇姊和李别云拉着我的袖子,把我重新拉回地上坐着。
皇姊戳我的额头,道:“你傻了?这宅子你怎么能现在看?我们也不能看,都得留着明年再看。”
“原来如此,我醉了。明日你们还去春猎,那就早些回去罢。”
于是一行人便出了太子府,轻轻唱着歌,仿佛燕都城里常见的醉酒大汉,他们也总是勾着肩搭着背,哼着不成调子的乡音在街上走,几乎占掉一整条街道。
经过李府时,李别云回去了;
经过小皇叔府上时,沈清净回去了;
再经过陈府,晚照姑娘也进去了。
沈林薄估计有些醉了,双手死死的扒在陈府门口的柱子上,拉他都不走,非在陈府门口唱歌,说好的唱完一首就跟我们走,结果抱着柱子把一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
皇姊等得急了,站起来就要去找晚照姑娘来,让晚照姑娘开口让他走。
结果皇姊才站起来,陈府的门就开了,晚照姑娘手里拿着一块帕子朝他挥手,因为喝了酒,脸红的厉害。沈林薄不唱歌了,双手搂着柱子顺势就滑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