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腰酸快要撑不住时,手里还拿着马鞭的姜洹出声了:“他亲口说的?”
“是。”
“怎么说的?”
陈叔一顿,只得把姜枢的原话搬过来。
姜洹有些怪异又有些了然道:“阴阳蛊?看来我还是来晚了。”
陈叔失声问:“主子知道阴阳蛊?”
“嗯,”他低声叹口气,“小儿的纸鸟传信来问过,我也只是提了几句。”
说到纸鸟,陈叔又问:“少主还说了,他因傀儡纸术寿命减半之事,这事可是真的?”
姜洹没说话,陈叔胆战心惊抬头望过去,就见姜洹领口钻出个纸人来,他猛地瞪大了眼,被这一幕惊得语无伦次:“主子也……这纸人,不是……”
纸人只露了个头,随即又缩了回去,姜洹略带怀念和怅然道:“我不知能护他多久,统共也就这几年了。”
陈叔强压住满心的震惊低下了头。
姜洹继续道:“小儿尚不知我也会傀儡纸术,”说着竟冷笑一声,“这阴阳蛊来的是时候。”
陈叔自然知道姜洹想的什么,犹犹豫豫道:“只是,少主不想留下那孩子。”
姜洹蹙眉:“他不想要?”想了想,“是出了什么事?”
“我等不知。”
“这可不太好办,”姜洹的眉头越皱越紧,“阴阳蛊选了他,照你所说已经快要三个月,要是真把那孩子打掉,八成小儿的命也能跟着丢了。”
陈叔想起姜枢满脸的不耐和排斥,豆般大的冷汗滴了两颗,正要开口却听姜洹又问:“我还没问那孩子是谁的?”
“……”陈叔已经笑不出来了,“就是那傅公子。”
姜洹冷哼一声:“谁不行,非得选长云的人。”
陈叔自然知道长云与姜族的联姻恩怨,此时也跟着叹口气:“听闻是少主主动扑了那傅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