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坦荡荡的看着他。
“你口中的长云忘川,是你的家?”
“是。”
“你是那个什么医白骨活死人的傅云亭?”
“是,我字云亭。”
“哦。”姜枢点头,他这是捡到了宝啊。
傅慕见他不再问了,自己道:“南疆姜族?”
“不是,我不知道,从未有人给我讲过。”
“你,可会傀儡纸术?”
姜枢讶异地看向他:“我可没瞒着你这个,你竟没有发现?”说着便动了下袖子,“出来接客了。”
傅慕愣了,微微低头看向他的袖子,那里露了一小白边,一只半个手掌大的纸人从里面滚了出来,紧跟着又滚出来一个……十多个纸人紧紧挨着姜枢的大腿站着,傅慕竟还能感觉到它们的害羞。
仿佛有了意识一般。
姜枢伸出手指挨个把它们的头摸了个遍:“半月多前,准确的说是它们解决了那些人。”
“南疆人,”傅慕看着纸人对着姜枢的手蹭来蹭去,声音还是低沉着,“前几日的多半也是。”
姜枢被纸人缠的有些不耐烦,弹了几下纸人们就歪倒在床上。他漫不经心道:“哦?我还说着要与那人多多谈心,那岂不是我要再去南疆找他?”
“谈心?”傅慕道。
“那晚他把我坑进了一个洞里,勉勉强强聊了一晚的废话。”他突然脸色变得奇怪,想到当晚那人还“借”用他的弩|箭,那箭身还有他刻的简体“姜”字……姜枢沉声道:“那个南疆人怕是早就怀疑我姓姜了,当时没有下杀手只不过特意前来确定一下。”
“他如此看重你,想必当年之事存有阴谋。”
姜枢听了,低下头,手指不自觉摸向下巴,纸人没有了手指玩,纷纷仰着头去看主人。良久他叹了口气:“这般活的也是很累。”
不知他说的是谁,傅慕看着他白生生的手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