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坦惊而大震,闪身入围,长刀轰然与双剑相撞,周围尘土漫天而起。
“你?八荒?帝王州?!”
沈南风一击即退,眼中寒光闪烁,一剑拄地,一剑横临。
从来沉静温和,也撕裂出生死无悔的绝然。
一尾长鞭从出乎意料的角度突兀地飞现在眼前。
皮革与金属摩擦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双剑的主人眼睛黑亮而清澈,剑刃上淋淋泛着血光。
长剑凝成冰寒的凉气,在周身缓缓升起,翻折往复间,剑气突起三尺,美丽而危险的光芒从萧挞坦腰侧闪刺而过。
长鞭甩起的力道飞一般将他从马背上拽下,腾起一片迷离烟尘。
马失前蹄,尾随其后的两匹马皆翻倒在地,两名骑者刚落地一个打挺,忽见空中黑色人影翻飞,飞光泼墨撒豆般从天而降。
萧挞坦刚坠地几个滚身,只听剑声呼啸,凉意如跗骨之蛆,顺着脊背爬了上来。
眼角余光可见沈南风拽着马鞭,借着力道飞身而上,一剑斩死身后两人。
他不服。
这些天来,沈南风从南追到北,从秦川追到燕云。哪怕相隔数里,后背的寒意也从不曾消退。
可对于他来说,藏在骨头中的骄傲让他不能轻言恐惧。
那仅仅只是一双剑!
可他又不能不承认,从薄而锋利的剑刃上迸发出的强大力量,让他心生恐慌。
他得把恐惧扼杀在襁褓里。
甩鞭,抽身,急退。
皮革的马鞭不知被多少鲜血浸染过,泛着黑沈沈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