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把脸埋在人家腰上不肯起,点点头,贪婪嗅着人家身上的香气,然后就这么厚颜无耻地拖着人家一起回去了……
“这温公子已缠了苏老板好几个月了,真真是感天动地。”
“一个能画,一个能绣,倒也是一双璧人。”
……
听着看热闹的人一边四散开去一边纷纷议论,才知道那小郎君是流苏坊的老板苏竣,那青年是一个落魄画手穷书生叫做温言的,最近在书院里很有些名头。
想及流苏坊还有一位故人,去那里落脚倒也不错,一行人便跟着这二人一道回了绣坊。不想刚踏进绣坊的门,便听见一道彪悍的声音响起。
“他奶奶的个熊,你他奶奶的抱够了没有!再不放手剁掉你的爪子信不信!”
一样轻柔软糯的声音,调子却截然不同。
没错,苏竣唇红齿白的好样貌、轻柔软糯的好嗓子,却偏偏生了一副暴跳如雷的坏脾气。
作为微风楼十六风使之一的“剪风”大人,他们家老大觉得,这样暴躁的脾气,于情报产业而言绝非好事。
因此将人拘在流苏坊,日日派人督促他绣花,指望着一针一线的精细活计能好好磨一磨苏竣的暴脾气,顺便在江南探一探情报。
不料苏竣刚在流苏坊站稳脚跟,就被温言缠上了。人前,苏竣勉力自持,做出与外貌相符的温软举动,人后,进了小黑屋,那绝对就是一只暴躁的小狮子,绣个花能绣得拆屋毁墙。
温言老实巴交一个穷书生,被苏竣的美貌晃瞎了眼,晃晕了脑子,晃迷了心,自从大街上与苏竣打了个照面,就日里夜里一时一刻不能忘。
人前苏竣尚且能耐心应付,后来实在缠得没办法,把人拖进流苏坊的小黑屋暴揍了一顿,彼时温言鼻青脸肿,整个人都被打懵了圈,苏竣心下得意,这下你该乖乖的了吧。
不料人家肿着猪头一样的脸,两只眼睛里放出小星星的光芒:“娘子!原来你这么……带劲……”温言羞得低下头,哼哼唧唧说:“我……我很喜欢……”
苏竣整个人石化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接下来,无论怎样的严刑拷打,皮开肉绽,温言就是不松口,一边挨打一边含羞露怯地往苏竣脸上瞥,苏竣绝望了,又不能真把人给杀了,且单方面凌虐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让苏竣心里很是气闷……摆摆手将人放了。
再接下来,就是温言见苏竣一次就抱他大腿一次,苏竣见温言一次就暴打一次,后来打得乏了,暴躁的小狮子都被缠得没脾气了,要摸要抱都随他去了,顶多就是河东狮吼两句,发泄一下心头怨愤。
这不,刚进了院子,离了围观的人群,苏竣挣得累了,也不去挣了,只口头还有力气骂两句:“你他奶奶的个熊!放手啊!”
温言怕真将人惹恼了,以后就没得抱了……委屈巴巴地就放手了,垂着脑袋像只小哈巴狗,默默在苏竣后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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