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琳抚着胸口庆幸,还好,还好,还好自己醒过来了…
一行人动作麻利,须臾就已出了定安门,拐角处停着三辆马车,稀薄的月色下,景福临坐在椅子上冲杨玉琳挥手:“过来。”
花容早撒了手,立在一旁,杨玉琳抬脚过去,直直走到景福临跟前:“脑子被门夹了吗?出门还带个椅子?”
兰桡拿袖子挡了脸,偏头吃吃地笑,良辅一边偷笑一边答:“国师大人冤枉皇上了!这椅子是从隔壁院子里偷的,呐,那边那个院子瞧见没?”
杨玉琳顺着看过去,还真有一家商铺,景福临一把将杨玉琳脑袋带到自己胸前,上手就是一阵猛揉,边揉边训他:“国师大人很厉害啊,这才刚出定安门,就谁也不放在眼里了。”
杨玉琳一边扑腾一边叫:“松开松开,脖子还疼着呢!”
景福临顺势把人捞起来搂着,往马车上走,一边吩咐花容:“椅子还回去。”
花容过来掂起椅子,一掌推出去,眼看它打着旋儿,轻飘飘就落在院子里了,一点动静不闻。
杨玉琳目瞪口风,花容这手上的功夫真是出神入化。
景福临将杨玉琳塞进中间的马车,自己也钻进去,傅达礼驱车。
兰桡、良辅坐上当前的马车,花容驱车。
云笺自去最后的马车坐好,元霸将覃宛一把扔进去,眼看着就是脑袋着地恐怕又是“咕咚”一声巨响。
云笺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到底有几分同病相怜,伸腿拦在覃宛脖子上,将他脑袋轻轻放在地上。
不料元霸赶个马车也能这么大手大脚,横冲直撞,每遇沟沟坎坎或是石子拦路,覃宛小身板就从马车上凌空弹起,云笺就要手忙脚乱去替他挡一挡。
如是几次终究不耐烦,索性伸手把人捞起来,困在怀里,这才安分下来。
一路轻车快马,日出时分,晨雾缭绕,远远望见一片竹林。
傅达礼将三匹马解了鞍辔放走,弃了车。
花容掏出来一个精巧的小竹哨,长长短短吹了一阵,远远听见同样的哨音回了一声,花容方收起竹哨笑说:“我这五弟,脾气最坏,任谁若是敢乱闯他的竹林,可是不得了。”
进了竹林,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入眼一间竹楼,很是清雅。
花容将众人让入竹楼,竹几上煮着一壶茶,清烟袅袅,花容一边给景福临斟茶一边问:“星夜兼程,难免困乏,且在此处稍事休息,皇上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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