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这么样,无论其他人怎么想,都不改一个事实:“郗真,他该是一个传奇。”
郗真脸色冷淡,声音都似乎带着寒意:“钟离煦呢?”
韩钰萧听后一惊,想来是郗真已经知道钟离煦的身份了,不过也该是这样。
韩钰萧想后迅速道:“他和程岭设计程穆前辈中毒,将程穆前辈带走,晏瑕也跟着去了。”
郗真听后没什么表情,但他的却似有凉意,他走到虞翰面前,此刻虞翰被景源真制在身下,景源真的剑锋利尖锐,他虞翰轻轻一动就易被这剑割住喉咙,因此虞翰不敢乱动,他只能感觉被一片阴影笼罩,无端的带来比死亡更大的压力。
景源真见郗真来了,他把剑往外一侧,给了虞翰向往看的空间,虞翰感觉到景源真的动作,他往上一看,只能看到郗真的下颚,以及他低头后抿着的唇,很是雅致,和武林的传言未免太不相似。
郗真声音透着冷意,像是极北的寒冰,冻彻入骨:“我知你为何而来,可惜你的主子已经没有办法继续下命令了,你若是再继续下去,后果自负,滚吧。”
郗真看了眼景源真,景源真松开了手,虞翰得了自由,他默默起身,看着郗真,郗真此刻虽无杀意,但他知道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就要把命留下了,虞翰知道大势已去,也不做纠缠,他看了眼自己的士兵,发现自己的士兵基本没有伤亡,只是大部分都是被打晕在地,其余的缓缓的醒了过来,虞翰见此,心中更是忌惮。
虞翰此刻面上没有那种畏缩的表情,他表情舒展,看起来不那么让人轻视,他话语中倒没有愤怒,只是道:“今日是我技不如人,多谢留名之恩。”
景源真听了郗真的话,纵然他有疑问,但此刻也不好说出来,景源真松开了虞翰,虞翰起身,看了眼手下,话语压抑异常:“走吧。”那些刚醒的士兵已经摇起来起其他昏倒的人,他们拿着自己的东西蹒跚着离开了,似乎没了再回来的志气。
苍黄门门主出现郗真面前,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流矢划开,看起来有些破烂,是他刚才护着门人时候划开的,但身上没有受伤,看起来还有些精神气。
苍黄门门主道:“你就这么放走了他。”
郗真解释道:“他是朝廷中人,你真要全部剿灭么,剿灭之后一个叛国罪想必就够各位好受的吧,而且他手下的士兵选的是洛水之滨参军的,若是真死亡无数,先不说他们的家人会不会闹起来,洛水之滨水路如此发达,武林人剿杀朝廷军队的谣言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天下皆知,到时候在场的诸位如何自处。”
苍黄门门主自然明白郗真的话,但他如今眉头紧皱,道:“可今日放过他们,来日他们真不会回来报复”
郗真听到这句话,不自觉遥望着京城的方向,其他人见他这般样子,也跟着看向那边,从最初到现在,时间已经过的极快,此刻已到申时,此时日头偏西,却无暗意,郗真收回目光,道:“今上如今身体不太好,恐怕再过几个月,新皇就要即位了,如今京城一片混乱,恐怕早已顾及不了武林事了。”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大为震惊,毕竟刚觉得日后恐怕武林人就要和朝廷对上,前路茫茫,如今就听到朝廷内部出了问题,无暇顾及武林人,众人只觉得庆幸。
韩钰萧看完了此事,虽然不知道郗真这段时间失踪去了哪,但恐怕与朝廷牵扯甚多,可这件事不必多说,他见苍黄门门主接着道:“没想到这次朝廷之灾竟让我们逃过一劫。”
郗真目光沉沉,眸子里似乎积攒什么莫名的含义,但却没有明说,只是透出一点,像极了:“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逃出去,若是此次朝廷不追究,日后新皇稳定之后,也不一定会放过在场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