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吃点东西吧?我看见对街二楼披萨店的灯牌还亮着。”
“这一局谁输了谁去买。总得有人看着监视器。”
海尔看了看自己的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还是培根蘑菇?”
达利抓住烟头猛吸了一口,一把打完了手里的牌。
“结了,这局不算钱,去买瓶酒来吧,这里潮得让人不舒服。”
“要是让人知道了……”
“他们今天都忙着呢,不会来的。”
海尔还想再说什么,但达利又坚定地摇了摇头。“他们肯定不会来了。”
海尔心里挣扎了一会儿,过重的潮气让他浑身拘束。“我去买两瓶。”
他站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往制服上衣口袋里塞了一把零钱,脱掉了鞋袜,又慢吞吞地把两只裤脚一起卷到膝盖处。达利面无表情地看他完成这一系列动作,仿佛疲倦地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好好看着监视器。”海尔嘱咐说,他用手指关节敲了敲面前的屏幕,这时机器里面传来刺耳的嗞嗞声,像面包烤糊了。
“当心点,坏了算你的份儿。”达利回过神来。
“我什么都没做。”海尔说着,又在另一个屏幕上更加用力地敲下去。噪声很配合地放大了,他们都不得不捂住耳朵才勉强躲过了一阵尖啸。
他们交换了一个警觉的眼神。监视器屏幕上出现了一条裂缝,整个画面拼命摇晃起来。随着一阵阵电流的叫嚣声,监视器出现了几次短暂的雪花屏。
要是依常识,他们会把这归结于雷雨对信号系统的破坏。不过,自从阿匹卜?萨德来这里报过到后,这个屋檐下的人们就不怎么相信常识了——这是英勇无畏的**先生们目前最大的秘密。
又一声爆响。监视器上布满了雪花,而且就此不动了。
海尔感到自己的职责所在。他咽了口唾沫:
“去居留室看看,我们一起。”
“现在我们怎么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