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桓收刀入鞘,发出“铿锵”一声,单手就把宋芷抱起来,进到屋里,随手解了自己身上满是积雪的大氅,将刀放在一旁,在燃着的火炉前把宋芷狠狠地锁在怀里,力道大得几乎勒得宋芷喘不过气来。
孟桓扣着宋芷的后颈,近乎撕咬地吻着他,可那已分明不是吻,而更像野兽在吞噬猎物。
宋芷不堪承受,眉头拧得死紧,大脑因缺氧而有些发胀,唇齿间的疼痛和血腥味让他觉得自己似乎要被拆吃入腹,可他却分毫也动弹不得。
长久以来积存的爱、恨与隐忍的欲望都在此刻爆发出来,孟桓之前忍得辛苦,此刻却不想再忍了,几步就将宋芷抱到了里间。
白满儿无力阻止,只能怔怔看着炉子里的火,又看看大氅旁的刀。
屋外的风雪愈发大了,北风呼啸,凛凛的寒风吹得木门吱呀作响,掉光了叶子的海棠树枝桠在朔风中瑟瑟发抖,雪越下越大,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厚厚的积雪上,孟桓来时的脚印也逐渐被掩盖。
白满儿将孟桓的马拉到院子里,好让它少受些苦楚。这马跟着孟桓一路过来,想来也很是辛苦。
等孟桓从房里出来,已天色将晚。他只穿了单衣,露出颈侧暧昧的痕迹,脸上冷硬的线条总算柔和了几分。因此当瞥到那勉强拿着刀的白满儿时,竟也没动怒。
孟桓在火炉前坐下,淡淡问:“想杀我?”
白满儿的眼神原是不谙世事的,这几年下来,天真没了,多了几分成熟。
“如果真能杀了你的话,我肯定会动手的。”
“既然知道杀不了,就不要徒惹人发笑了,”孟桓扫了她那细得仿佛能轻易折断的手腕,“拿得稳刀吗?”
白满儿抿唇:“这与你无关。”
“我只想让你知道,兰哥不能任你欺负。你该回去问问,你那尊贵的夫人是怎样对兰哥的。你不敢对她如何,便把气都撒在兰哥身上。你这样对他,也不过仗着他喜欢你。”
“欺软怕硬,你也不过如此。”
孟桓道:“我答应了子兰不动你。”
“饿了,去弄点儿吃的来。”
宋芷醒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他缩在被子里,除了浑身酸痛,便只有羞辱……这根本就是□□!
可他对他从来都是这样,他想要时,从来不管他愿不愿。
听到门口传来声音,宋芷闭上眼假寐,来人是孟桓,他的脚步声与白满儿不同,他的身上除了风雪的寒气,还似乎带了辽东的血腥气,在时刻提醒着宋芷,他是一个怎样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