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桓愣了一下,“不是他写的?那是什么人写的?”
孟桓虽然懂得一点点汉学,却不深,哪里看得出来风格不风格的。
赵孟頫苦笑了一下:“这我却不知道了,想来孟大人该更清楚才是。”
“子兰宁死也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甚至愿意替那人顶罪,你与子兰相熟,该知道子兰与什么人比较亲近。”
这却把孟桓难住了。
在他印象里,宋芷根本没几个亲近的好友,为何会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其他人?
看到孟桓表情,赵孟頫心中清楚了几分,循循善诱,帮孟桓回忆:“会作诗的汉人,与子兰亲厚的,您看会是谁?”
宋芷的朋友很少,多数时候都在孟府,少与外界接触,若说朋友,只得齐履谦、刘因几个。
齐履谦是太史院的,似乎是不会作诗的,刘因会作诗,也是汉人,但刘因会作这样的诗吗……
“孟大人可是有头绪了?”
“……有,”孟桓眸光微凝,或许就是刘因呢,孟桓没有限制宋芷与他的书信过。
他腾地站起身来,刘因如今回了保定,要想抓人,还得与保定那边知会一声。
“孟大人!”孟桓的动作让赵孟頫吓了一跳,他拉住匆匆忙忙要出门的孟桓,“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孟桓唇角的线条冰冷坚硬,“当然是去把那人抓回来,让他承认诗是自己写的。”
“孟大人!”孟桓的力气很大,赵孟頫差点没拉住,“你冷静一些!”
“那人既是子兰要护着的,你这样把人抓来,你不怕子兰难过么?”
孟桓的脚步倏然顿住,回头道:“那子兰就这么白白替别人受了罪?”
“……”赵孟頫说,“……陛下才禁了你的足,你想去哪儿去?”
见孟桓终于冷静下来,赵孟頫打算跟他讲道理。
“子兰既要护着那人,你却偏跟他反着来,完全不顾子兰的意愿,你以为这样子兰会高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