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一看是孟桓,连忙道了个万福,说:“少爷,您来得正好,宋先生方才要自缢呢!”
自缢?孟桓的脑子轰的一声。
不可能。
孟桓拔腿就跑,只觉得生平也没跑这么快过,等到了宋芷门口,孟桓猛然推开门进去,正看到宋芷坐在椅子上,莲儿抱着他在哭,宋芷一脸无奈,而房屋中央,房梁上赫然挂着一道用布条绑起来的绳索。
孟桓喘了口气,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人,冷汗这才开始后知后觉地往外冒,手足冰凉,方才那颗似乎停止跳动的心,重新活跃了起来,一下一下在胸腔里,“咚咚!”作响。
庆幸。他还没事。
随即是莫大的恐慌,这恐慌比那天得知宋芷要跟着张惠去扬州还要大,还要剧烈,让他在刚刚那一段时间里,大脑几乎丧失了思考的功能。
他没了怎么办?
孟桓根本没有这样考虑过。
不会的,不可能。
眼下看到人还活着,孟桓的眼眶几乎有些模糊了。
恐慌之后,便是愤怒。
孟桓猛然冲上去,将莲儿一把推开,揪着宋芷的衣领,咬牙切齿地问他:
“你在搞什么?”
宋芷被突然冲过来的孟桓弄得一愣,而后皱了眉,去掰孟桓的手。
“你弄疼我了。”宋芷说。
孟桓冷笑:“要自缢的人还怕疼?”
“自缢?”宋芷怔了怔,无奈地说,“你误会了……我没有。”
“我怎么会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