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娘面露狐疑,嘴这么严,看来那姑娘不了得。
宋芷拿出杀手锏:“我只是看着这春雨,就想起五年前的春天……”
李含素逝世那天,也是春天,下了细雨。
秀娘无奈:罢了,日后再慢慢问。
二月,兴顺胡同的杏花开得正盛,一大簇一大簇,如一片粉白的云。
白满儿坐在去年宋芷为她立的秋千上,满腹少女心事。
海棠花在她头顶开的炽烈,白满儿孤零零地自己摇着秋千,脚踢着地下的石子,心想:她的兰哥不想娶她。
秀娘问过宋芷之后,也不想让白满儿这边空空吊着,便隐晦地向白阿朱提了一嘴,白阿朱虽然疼惜女儿,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只好劝女儿另觅佳偶。
可白满儿才十五岁,哪里懂得什么叫放手。
自此后日渐消沉,很快就瘦了一圈,圆润的下巴变得削尖。
白满儿瘦了,宋芷也瘦了。
孟桓是二月下旬回来的。
回来的那天,阳光灿烂,金光大片地往下洒,宋芷在街坊听到讨亦奚不薛的军官回来了,精神一震,飞一般地就跑了出去,秀娘喊也喊不住。
只可惜,宋芷出去后,得知军官们都进宫面圣去了,他慢了一步。
宋芷只好怏怏不乐地回来,看得秀娘满腹疑惑,军官回来关宋芷什么事?
莫非那块玉佩不是心上人送的?
不可能,看宋芷那个宝贝的模样,时不时都要摸摸胸口,绝对是心上人送的。
“蒙军凯旋归来,少爷这么高兴做什么?”秀娘试探着问。
宋芷说:“没有,只是连日精神不好,看个热闹罢了。”
秀娘更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