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芷:“是有……那人叫喜童。”
孟桓问:“你没收他给你的银子?”
宋芷心下微微有些讶异,连这样细枝末节的事孟桓都能查到,点了点头。
“为何?”
“小厮说,那少年家人都没了,只得他一个,被掳了来……”
孟桓:“你觉得他可怜?”
宋芷没说话。
孟桓叹了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太心软,你可知,这样的善意有时反而会给你招来祸患?”
宋芷不解地睁大眼:“喜童他……”
孟桓摆手:“与他无关。”
末了又嘱咐:“你此后轻易不要再去张右丞府上了。”
宋芷更加不解了:“为何?”
孟桓似乎在斟酌怎么跟宋芷解释,最后却只道了句:“听我的就行,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宋芷垂下眼没有再问。以他的身份,许多事情确实不配知道,也不该知道,孟桓讳莫如深的,牵扯到太子、阿合马平章和张右丞的,决计不是一件小事。这些朝堂上的事,孟桓也不能乱说。
“小人知道了。”
“你这次来,既是教我作画的,今日已经不早了,便罢了,从明日起,你看如何?”孟桓说。
宋芷吃惊:“你真要学画?”
大概是宋芷的惊异让孟桓有种被看轻的错觉,孟桓睨着宋芷:“怎么,不行么?”
“可以可以,少爷想学就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