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履谦看上去心情不错,眉飞色舞道:“子兰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宋芷将手上的布包递给他:“前些日子从你这儿借的衣裳,这几日忙着没来还,今天得了空,便来会会你,顺道将衣裳还给你。”
齐履谦一摆手,也不接,道:“嗨,一件衣裳而已,子兰还惦记着还,这便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宋芷笑道:“说的是,一件衣裳而已,伯恒兄念在我大老远特地送过来,还是接着吧!”
齐履谦勉为其难让小厮收下去了,这才问:“子兰今天不会就来送一件衣裳吧?”
宋芷笑了笑:“闲来无事,随意走走。”
“我看伯恒兄年纪轻轻,没想到已经在朝廷上当差任职了?”
齐履谦挠了挠头:“当什么差任什么职,不过是太史局一个小小星历生罢了!”
齐履谦酷爱钻研星象历法、算术,只是这些对于儒生而言,都是不入流的奇淫技巧。
齐履谦道:“子兰不会看不起我吧?”
宋子兰连忙道:“怎会?伯恒兄年纪轻轻,便进了太史局,常人不可及,我哪里敢看不起你?”
齐履谦笑了笑:“子兰看上去比我还年轻些,怎么反倒口口声声说我年轻?子兰是何时生人?”
宋子兰道:“景定五年正月初八。”
齐履谦道:“那子兰得叫我一声哥哥,我是中统四年四月十三生的。”
算起来,齐履谦比宋芷大了约莫九个月。
宋芷当即规规矩矩叫了声“哥哥”。齐履谦大笑。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齐履谦见宋芷始终眉头不展,便问:“子兰可是有什么心事?”
宋芷闻言一愣,心道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摇了摇头:“没事。”
齐履谦问:“烫伤可好些了?”
宋芷笑了笑,掀起袖子:“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