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已经喂过了,水碗里也添上了水,林乔将笼子上的布盖好,锁好门出了院子。
现在大黑都成了林乔的专属司机了,即使是有集市的日子,他也不拉别人,就怕那些人对林乔不好,说林乔的闲话,或者给林乔脸色看。
见到林乔,柱子哥赶紧迎了上来,“小白,下奶的母羊我已经给你打听过了,你还要吗?”
“要。”当然要,现在小老虎还行,母狗的奶水还够,等大一点,肯怕不够两只小老虎吃的。
想到背篓里的东西,林乔又说道,“哥,母羊待会儿再说,你先看看这些药材怎么样?”
柱子哥翻看着背篓里晒干的药材,点了点头,“不错!你处理得挺好的。”
林乔笑道,“都是哥你教的。”
柱子哥过完称,给了钱,跟老大夫打了声招呼,就带着林乔去了牲畜交易的地方,花了五百文买了一只刚下崽不久的母羊,之后又去肉铺买了肉和肉骨头。
买完东西,俩人往回走,经过药铺门口,从里面冲出一个小孩,抱着柱子哥的腰就哭,柱子哥赶紧放下抱着的母羊,焦急地问道,“春生,怎么啦?是不是爹又病了?”
小男孩抬起满是眼泪鼻涕的脸,抽抽搭搭地说道,“爹腿痛得下不了床,膝盖都黑了。”
柱子哥脸色变得苍白,半天都没说话,等春生哭得更大声才抬头,对林乔说道,“我先送你回去。”
林乔见他眉头皱得都拧在一起了,就说道,“我不要你送,你赶快回家看看吧!”
柱子哥抱起羊,“先送你,再回家,我们顺路。”
小男孩拽着柱子哥的衣服,还是一脸的泪,“娘说要带银子和药回去。”
柱子哥气得直咬牙,“哪有银子?我挣的每个铜板都交给她了。”
小男孩又怯生生地问道,“那药呢?爹好痛的。”
柱子哥叹了口气,“连县城的药铺都没有,我到哪里去找虎骨?”
说完又冲铺子里喊道,“狗子,跟师傅说一下,我回家看看我爹,明天一早就回来。”
狗子在里面应了一声,柱子哥又对小男孩说道,“跟上来!”
虎骨?林乔握紧拳头,紧跟在柱子哥身后,经过包子铺的时候又停下来买了三十个大肉包,分成三份,用油纸包着。
上了牛车,林乔递给小男孩一包,笑着说道,“吃吧!”
小男孩十岁左右,相貌和柱子哥有六成像,长得挺好的,就是脸上有点脏,干了的鼻涕粘在脸上,看着让人有点不舒服。柱子哥扯着袖子帮他擦了擦。
到了小林子村,柱子哥把母羊扛到院子里就要走,林乔拽住他,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哥,我有虎骨。”
他是很不想说这话的,也不愿意这么做,总觉得很对不起两只小老虎,可柱子哥人这么好,帮了他那么多忙,现在柱子哥有难处,他不能不管。
柱子哥很是惊讶,张着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小白,你……真……真有?”
林乔点了点头,问道,“哥,腿骨行吗?”
柱子哥木木地点了点头,林乔一个人进了厨房,关好门窗,从空间里把老虎的一条腿拽出来,在关节处用菜刀割断,又用他穿破的一件旧衣服包好,放到篮子里,上面再盖上稻草,这才出了厨房,把篮子递给柱子哥。
柱子哥木然地接过篮子,一副愣怔住的样子,林乔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件事情哥不会说出去吧?”
柱子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摇头,林乔又说道,“腿骨上还有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哥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乔把仍处于震惊中的柱子哥送出门,把大黑的车钱结了,又拿出一包包子,笑着说道,“大黑哥,我也不知道羊要吃什么,梅子和二黑哥要是有空的话,让他们给羊找点吃的。”
小二黑和梅子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带着一背篓青青的绿草过来。两个小孩看到母羊非常兴奋,尤其是梅子,一直蹲着喂羊,把羊喂得饱饱的。
林乔笑着说道,“梅子每天给羊打草过来,我给你算工钱,好不好?”
梅子赶紧摆手,“不要钱。”
林乔又劝道,“一天两文,好不好?梅子挣了钱就可以给你爹打酒喝,也可以买糖吃。”
小姑娘没了刚刚的坚持,一时犹豫起来,又看向二黑,见他哥点头,也点了点头。
林乔和梅子兄妹俩说好了,每天打的草放在院子里就行,又嘱咐道,“千万不要进屋子,里面关了一条刚下完崽的母狗,可凶了。”
梅子赶紧保证绝对不会,林乔也知道他们不会,在乡下谁都知道刚下崽的母狗不能惹。
转眼到了九月,这下气温终于降了不少。而林乔每天进山的时间也不敢太长,就怕被人发现家里的两只小老虎。
这天他采完药材,急冲冲地往山下赶,不小心滚到一条深沟里,等他缓过劲来,抓着灌木往上爬的时候,竟然在陡峭的山坡上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