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要么把这个人燃烧至死,要么把这个人冰冻永存。
这是一篇极其偏激的文章里的爱情。
陶源在图书室第一次读到的时候,非常恐惧的感到了共鸣,那一刻,他抬起头,看着图书馆窗外的梧桐树,异常绝望。
初恋,根本就是一场折磨痛苦的地狱。
十八岁的陶源在笔记本里,如此写道。
江风来找陶源,是在北京开始步入冬季的时候,江风穿着一身很是单薄的衣服,开着一辆有些旧的吉普车,出现在陶源眼前。
“嘿,跟我去个地方”
江风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去哪儿?”
“上车”
798,出名到有些烂尾的地方了,江风拉着陶源的手,进了一个展厅,还未开放的画展,门口请勿打扰的挂牌江风仿若没看见,这个展厅不大,灯光却很优雅,进去了,江风站在陶源面前,微微一笑。
“看吧,都是我画的”
江风身上,陶源很少能感受到艺术气质,更多的,不如说是非常现实的冷酷。
观看江风的作品时,门外汉的陶源除了感叹美丽,他也隐隐约约的察觉到,这些作品,并非上乘之作。
“怎么样?是不是很俗气,但是不辣眼睛?”江风跟在陶源身后,轻轻的问。
陶源回头,“我不懂画画的”
“恩?”
“我只知道好看,和不好看”
“那你觉得好看吗?”
“我爸爸说过,十几岁画的画,只分两种”